沈砚之突然想起壁画上的内容,最后一幅画里,祭司身后站着个太医,眉眼间和苏晚有七分相似。而公主的眼睛,左眉骨下也有颗朱砂痣。
“那同心佩呢?”他抓住她的手腕,匕首已经刺破皮肤,渗出黑色的血,“你说要找同心佩,到底想干什么?”
“同心佩能解咒。”苏晚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但需要用真心相爱的两个人的血来激活。我找了你三年,沈砚之,你是唯一一个能让阴罗盘指针转向的人,你的血,能救我,也能救苏家的后人。”
玉棺里的红裙突然无风自动,飘到苏晚身上,和她的红衣融为一体。供桌上的青铜碗里,液体突然暴涨,七个盗墓者的人影冲出碗口,朝着苏晚扑来,像是要将她拖进地狱。
第五章 血祭破咒
沈砚之将工兵铲横在苏晚身前,挡住那些扑来的人影。他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沈家的男人,命里都带煞,能镇邪,也能克亲。当年你太爷爷救了个苏家的女人,害了全家,你千万要避开姓苏的……”
他的血顺着掌心的伤口滴落在地,滴进阵法的纹路里。那些纹路突然亮起红光,将人影弹开,化为黑烟。玉棺上的金龙发出龙吟,龙首纷纷转向沈砚之,像是在朝拜。
“你的血……是纯阳之血!”苏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西夏王是纯阳命,当年公主就是用他的血和自己的血炼了同心佩,用来镇压陵寝里的邪祟。你的血,能代替西夏王的血!”
她抓起沈砚之的手,将他的血滴在自己的同心佩碎片上,又将自己的血滴在他的掌心。两半碎片在接触到混合血的瞬间,突然飞起来,在空中拼合,发出耀眼的红光。
红光照射到玉棺时,棺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个穿着白裙的身影从棺内飘出,长发遮面,脖颈处有深深的勒痕——正是西夏的公主。她的左眉骨下,也有颗朱砂痣,和苏晚一模一样。
“苏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公主的声音像无数把尖刀刺向耳膜,“当年你祖上骗我喝下水银,让我在活殉时保持清醒,现在又想用血祭来破我的咒,痴心妄想!”
她的长发突然变长,像无数条毒蛇朝着苏晚缠去。沈砚之将苏晚护在身后,自己迎了上去,纯阳血在他身上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长发碰到屏障,瞬间化为灰烬。
“你的对手是我。”他从背包里掏出爷爷留下的桃木剑,剑身上刻着“镇魂”二字,“苏晚欠你的,我来还。但你若敢伤她,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公主的身影突然剧烈扭曲,发出不甘的嘶吼:“你们以为破了咒就没事了?苏家的女人,只要碰过同心佩,就会变成我的替身,永远困在这陵寝里!”
苏晚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一半已经融入了红裙。她看着沈砚之,眼泪混合着黑血滑落:“忘了我。”
沈砚之抓住她的手,将桃木剑刺向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苏晚和公主的身上。公主发出一声惨叫,身影开始消散,而苏晚透明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实体。
“我沈砚之,以血为誓,愿替苏晚受此诅咒,生生世世,困于陵寝,永不超生。”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开始变得冰冷,“你要好好活着,告诉外面的人,这里……没有宝藏。”
苏晚的怀里,同心佩突然裂开,一半落在沈砚之的胸口,一半留在她手里。沈砚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变成一具嵌在玉棺里的骨架,姿势和壁画上的公主一模一样。
第六章 余生守陵
苏晚走出黑水城时,戈壁的风沙停了,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她的脖颈上,玉珠已经消失,只剩下道浅浅的红痕,像条永远解不开的绳结。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陵寝里的事,只是在雅丹群外盖了间土屋,每天坐在门口,朝着陵寝的方向眺望。有人说她疯了,守着片绝地过日子;也有人说她在等什么人,等那个进了黑水城就再也没出来的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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