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国,”老人翻到下一页,上面贴着张泛黄的全家福,“这是他牺牲前的照片,怀里抱着的就是孙子。你看这孩子,眼睛多像他爷爷。”
照片里的小男孩正举着辆黑色玩具车,车身上用红漆写着个歪歪扭扭的“五”字。陆沉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别信红色的东西,别在周五出门……”
手机突然响起,肖柚的声音带着哭腔:“陆队,顾老先生去世了,他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七、煞灵现形
周五晚上十一点,陆沉穿着父亲留下的旧警服站在钟楼顶端。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藏在衬衫里的桃木剑,剑鞘上刻着第八个名字——陆沉。
“我知道你在。”他对着空旷的夜空喊话,声音被风撕碎,“1946年的债,该清算了。”
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钟楼广场,车灯刺破浓雾,照亮陆沉脚下的符咒。车窗缓缓降下,驾驶座上的人影穿着民国警服,侧脸与档案照片里的陆局长分毫不差,手里把玩着枚钢笔,笔帽上嵌着块血红的宝石。
“你比你爷爷聪明,”煞灵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门在转动,“知道用血脉当诱饵。”
陆沉拔出桃木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他想起顾砚青的话,煞灵靠吸食血亲精气存在,只有陆家后人的心头血能破它的真身。“我爷爷用七个无辜者的命养你,”剑锋指向轿车,“现在该你偿债了。”
轿车突然加速撞向钟楼,陆沉侧身躲避的瞬间,看到后座上坐着七个穿红衣的女人,其中一个正对他露出诡异的笑,锁骨处有熟悉的疤痕。
八、血色终结
桃木剑刺穿煞灵胸膛的瞬间,陆沉闻到了烧焦的骨头味。煞灵在月光下化作黑烟,露出里面包裹的小小骨架,腕骨上的银镯子刻着“陆”字——是当年早夭的局长女儿。
“她只是想找回家人。”林晚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红裙已经褪色,露出里面的白衬衫,“我外婆逃出来后,每年都在案发现场留下线索,就是希望有人能终结这一切。”
陆沉看着骨架化作灰烬,钢笔掉在地上,血红的宝石裂开,露出里面卷着的纸团。展开的纸条上是1946年的认罪书,陆局长的字迹潦草而绝望:“女早夭,思女成狂,被奸人所惑,铸下大错,愿以血脉相偿。”
肖柚带着技术科赶到时,正看到钟楼墙面的符咒在月光下消退,七个红色图钉在地图上同时变黑。“法医检测到顾老先生的血液里有慢性毒药,”她递给陆沉份报告,“他是1946年那个道士的后人,一直在用自己的精血压制煞灵。”
九、余音
周一清晨的阳光透过警局窗户,照在陆沉办公桌上的证物袋上。里面装着枚普通的钢笔,血红的宝石已经消失,只剩下磨损的金属笔帽。
“林晚秋辞职了,”肖柚把新的案件报告放在桌上,“她留下这本书给你。”
《城市异闻录》第三十七卷的最后一页,贴着张泛黄的照片。1946年的警察局长抱着女儿站在钟楼前,旁边站着个穿旗袍的女子,怀里抱着婴儿,是年轻时的顾砚青和林晚秋的外婆。
陆沉合上书本,突然注意到封面内侧有行极小的字迹,是用钢笔尖刻上去的:“每六十年一个轮回,当周五遇到十三号,血色将重新染红钟楼。”
他抬头望向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处,钟楼的指针正指向十一点五十九分,今天是周五,日历上用红笔圈着个数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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