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来,宠到你再不敢逃。”
沈清焰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奇异地裹着一层令人心颤的暖意,如同初雪夜冰冷的空气里,那场只为她一人绽放的、薯片形状的烟花余烬。每一个字都像带着温度的烙印,狠狠烫在希月的心尖。
她呆呆地站在璀璨的星河穹顶之下,脸上泪痕未干,冰凉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残留着刚才沈清焰为她拭泪时的微凉触感。沈清焰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脸颊皮肤的触感异常清晰,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让她心尖发麻。
不敢逃?
宠到不敢逃?
这句话像一把双刃剑,一面是沈清焰毫不掩饰的强势占有,一面却是那令人沉溺的、带着暖意的承诺。它精准地刺穿了希月被系统警告强行冰封的心防,在那层厚厚的、名为“摆烂等死”的坚冰上,凿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温暖而陌生的悸动,混杂着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层下汹涌的暗流,瞬间从那道裂缝中奔涌而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咚咚咚咚!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几乎盖过了穹顶模拟的星空背景音。
她看着沈月焰近在咫尺的脸。烟花的光影早已熄灭,穹顶柔和的星辉流淌下来,勾勒着她冷峻却在此刻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线条。那双总是深邃平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凤眸,此刻清晰地映着她自己泪眼朦胧、呆滞无措的倒影。那眼神专注得可怕,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仿佛她真的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这种眼神……太陌生了。陌生得让她心慌,更让她……心头发烫。
不行!不能看!不能想!
希月猛地低下头,像只受惊的蜗牛,试图将自己重新缩回冰冷的壳里。她用力地、近乎粗暴地用袖子擦掉脸上残留的泪痕,仿佛要抹去所有情绪失控的证据。指尖的冰凉触感还在,脸颊被擦得微微发红。
“谁……谁要你抓……”她试图用惯常的、带着点傲娇和疏离的语气反驳,声音却因为哭过而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毫无气势,反而更像是在撒娇。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沈清焰的眼睛,目光慌乱地落在地面上,仿佛那光洁的地板砖上刻着救命的密码。
沈清焰看着她鸵鸟般缩起来的姿态,看着她用力擦拭脸颊时那副又羞又恼的样子,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她没有再逼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同无形的网,依旧牢牢地笼罩着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星穹馆内安静得只剩下模拟星云运转时极其轻微的、如同宇宙呼吸般的背景音效。这静谧非但没有缓解希月的心慌,反而让那擂鼓般的心跳声和沈清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清晰,更加具有压迫感。
希月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急需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证明自己没有被那场烟花和那句“抓回来”的话蛊惑!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自己的右手——刚才被沈清焰强行戴上戒指的那只手。
那枚戒指静静地圈在她的无名指上。铂金的戒圈,设计极其简洁,没有任何繁复的镶嵌,只在戒圈内侧,似乎用极细微的工艺刻着一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火焰纹章——那是沈氏的标志。戒指的尺寸刚刚好,贴合着她的指根,带着一种微凉的、金属特有的质感,存在感却强得惊人。
它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更像一个滚烫的烙印。
希月像被烫到般猛地蜷起手指,试图将戒指藏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沈月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带着刻意的疏离和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戒指……多少钱?”
她顿了顿,像是为了强调自己的“不在意”和“工具人”身份,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刻意拔高:
“还有上次那张黑卡!”
“等我任务结束……一并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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