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5 (2-1)

"当然不认识。"疤脸男讥讽地说，"你们这些幽灵都经过记忆清洗。但我记得你，7号。三年前，科林顿实验室，十二个平民因你们的实验而死。"

陆巡的表情动摇了："什么实验？我不——"

"装傻！"疤脸男怒吼，掏出一把手枪，"你们军方和科学家拿活人做实验，然后洗掉自己的记忆。现在被困在自己的游戏里，真是报应！"

周亦安的大脑飞速运转。疤脸男的话与他看到的记忆碎片吻合，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对方有五个人，都带着武器，而他们只有陆巡一把枪。

"我们也是受害者，"周亦安试图谈判，"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系统——"

"闭嘴，研究员！"疤脸男将枪口转向周亦安，"我认出你了，周博士。实验的主设计师。你以为换个身份就能洗清罪孽？"

周亦安如遭雷击。博士？主设计师？这与他"金融分析师"的身份完全矛盾，但与那些记忆碎片...

"退后！"陆巡突然挡在周亦安前面，举枪瞄准疤脸男，"最后警告。"

气氛剑拔弩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亦安注意到墙上的符号排列有种规律——像是某种控制界面。他悄悄将手掌按在其中一个Ω符号上。

整个大厅突然震动起来，石台缓缓下沉，露出一个暗道。

"走！"周亦安推着陆巡和其他人跳进暗道。疤脸男和他的手下刚要追击，一道石墙突然从地面升起，封住了入口。

暗道里漆黑一片，只有周亦安的Ω印记发出微弱的蓝光，照亮前路。

"你怎么知道机关？"郑浩惊讶地问。

"我...不知道。"周亦安诚实地说，"只是直觉。"

陆巡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像你在医院知道怪物的攻击模式，就像你知道怎么改装EMP...这些不是巧合，对吗？"

周亦安无法回答。太多谜团，太多矛盾的信息。他以为自己是被卷入游戏的普通人，但如果疤脸男说的是真的...

暗道通向迷宫的另一区域。这里的墙上刻满了复杂的方程式和图表，周亦安能认出其中一些是量子物理公式，还有一些像是神经网络的拓扑结构。

"这是..."郑浩惊讶地触摸一道公式，"上帝啊，这是描述意识转移的方程式！"

林小满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是，"周亦安突然明白了，"这个游戏不只是虚拟现实...它是某种意识传输实验的副产品。而我们可能是..."

"实验品。"陆巡冷冷地接上，眼神变得锐利。

就在这时，前方通道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三米高的石头巨人从拐角处出现，眼中闪着红光。

"系统守卫！"郑浩惊呼，"它会把我们全杀了！"

巨人举起巨大的石拳砸来。陆巡开枪射击，但子弹只在石头上留下浅痕。周亦安迅速观察环境，发现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些石钟乳。

"陆巡！引它到那边！"周亦安不假思索地做出一个复杂的手势——标准的军方战术指令，意为"引诱敌人至指定位置实施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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