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腰眼子那儿跟被毒蛇咬了似的,一阵麻一阵木,劲儿顺着脊椎往上爬。我眼皮子沉得跟挂了铅块,瞅着赵小芸的脸都开始打重影。
她架着我胳膊往前拖,警服都湿透了,贴在背上能看见内衣带子勒出的印子。
"撑住!警车就在前——"她话没说完,我膝盖突然一软,俩人滚成一团摔在泥地里。雨水点子"啪嗒啪嗒"砸脸上,混着泥糊了满脸。
"操!这他妈什么破针!"我想骂脏话,嘴巴却不听使唤,舌头跟打了麻药似的。耳朵里嗡嗡响,白大褂们的脚步声倒听得真真的,踩在湿草地上"沙沙"响,跟蛇吐信子差不多。
赵小芸刚把我拽起来,一道手电光"刷"地照过来,晃得我眼泪直流。三个白大褂呈三角阵型包抄过来,中间那人手里还攥着那鬼电击器,滋滋啦啦的蓝光看着就他妈瘆人。
"把猫交出来,饶你们不死。"最左边那白大褂说话了,声音跟机器似的没起伏。他胸前别着个歪歪扭扭的牌子,雨水泡得字都花了,隐约能看见"研究员"仨字。
赵小芸突然把我往身后一推,枪"咔嚓"上了膛。"警枪在此,我看谁敢动!"她声音发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握枪的手反正抖得厉害。
中间那白大褂突然笑了,笑声跟破风箱似的。"警察?正好省得我们找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黑本本晃了晃,"特殊生物管理局,我们在执行公务。"
我脑子"嗡"地一声,这名号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拆迁区老黄狗临死前跟我嘟囔过,说当年就是这帮孙子把它崽儿们抓走做实验的...操!今天新仇旧恨一块儿算!
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我突然挣开赵小芸的手,抄起地上半截断砖就冲过去了。白大褂们显然没料到我中了麻醉还能跑,仨人都愣了一下。
"有财你疯了!"赵小芸在后面喊。
去他妈的疯不疯!狗爷我最恨别人抢我东西!橘猫那怂货现在是我罩着的,连它耳朵上挂的牛肉干包装袋都是我的!
离得最近的白大褂举着电击器就戳过来,一股子臭氧味儿直冲鼻子。我往地上一滚躲开,断砖"啪"地砸在他膝盖上。那孙子嗷一声单膝跪地,我趁机扑上去抢他手里的电击器。
冰凉的金属壳子刚摸到,后颈突然挨了一记重掌。眼前金星乱冒,跟那年被雷劈前的感觉一模一样。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往下瘫,手里的电击器"哐当"掉在泥水里。
"抓住他!"有人喊了一声。
俩胳膊被拧到背后,膝盖窝也让人踹了一脚,结结实实跪在地上。泥水糊了一嘴,又腥又涩。眼角余光看见赵小芸被剩下那俩白大褂按在地上,枪也被踢飞了,警帽掉在一边,头发湿淋淋地粘在脸上。
"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她还在挣扎,裤腿卷上去一小块,露出白白的脚踝,上面沾着泥点点。
中间那白大褂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手电光照着我眼睛。"你身上有同类的味道。"他伸手摸我的脸,手指跟冰溜子似的,"刚转化成功?控制得不错。"
我想咬他手指头,嘴却张不开,只能"呜呜"地哼哼。狗爷纵横拆迁区这么多年,啥时候受过这委屈!等我缓过来非把这孙子的手嚼碎了不可!
他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玻璃小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本来是给那只猫准备的,现在先给你试试效果。"
冰凉的液体滴进我鼻子,一股子骚臭味儿直冲脑门。这他妈不是医院消毒水!是当年拆迁队往我们狗窝里泼的福尔马林!我猛地挣扎起来,手铐勒得手腕生疼。
"找着了!金属牌在猫脖子上挂着呢!"按赵小芸的白大褂突然喊了一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余光瞥见那孙子正从警车底盘下往外拽橘猫。猫主子炸着毛乱蹬,嘴里还叼着那枚带血的破牌牌,死死不肯松口。
"干蛋儿!我急得嗓子眼里直冒火,想扑过去救猫主子,可手腕被铁手铐锁得死死的。"放开它!那是老子捡的猫!"我吼得嗓子都劈了,口水混着泥水飞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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