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考的红榜贴在公告栏第三排时,檐角的冰棱正好滴下第一滴融水。林星晚踮脚去看排名时,羽绒服的帽子滑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江叙白伸手替她把帽子重新戴好,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垂
江叙白:“又想感冒?”他的声音带着点被冻出来的沙哑,视线却越过人群落在红榜上,“年级前六,还是咱们几个。”
林星晚抬头时,正看见自己的名字缀在江叙白后面,像两道并排生长的藤蔓。她的数学和英语稳坐第一,而江叙白的物理卷永远被老师当范本,红笔写的“100”旁边总画着个歪扭的笑脸
许清欢:“苏知夏的语文又满分了。”举着热奶茶跑过来,围巾上沾着雪粒,“刚才看见语文老师拿着她的作文在办公室转圈,说要印成范文。
苏知夏正站在红榜前,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名字。她穿件米白色的大衣,领口露出半截红色毛衣
苏知夏:听见这话时回头,耳尖冻得发红:“别听她瞎说,作文最后一段写跑题了。”
顾沉舟:“总比某人历史卷写‘孙中山领导戊戌变法’强。”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手里拎着给陆野舟带的热包子
他的生物笔记永远是年级范本,此刻正把一张纸条塞进许清欢手里——上面是她总记混的政治答题模板。
最后一个赶到的是陆野舟。他背着书包从校门口跑进来,校服拉链敞着,怀里还揣着个用塑料袋裹着的烤红薯。
陆野舟:“抱歉来晚了,”他把红薯塞给苏知夏,“路上帮张奶奶扫了雪,她非塞给我的。”
苏知夏接过红薯时,指尖触到滚烫的塑料袋,低头看见陆野舟冻得发红的指节。红榜上陆野舟的名字排在第六
历史分数旁边,历史老师用红笔写了行狂草:“再乱编就罚你抄《中国近代史》三遍!”
教导主任的皮鞋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六个人像被风吹动的蒲公英,瞬间散回各自的班级队伍。
林星晚走进教室时,发现自己的课桌抽屉里多了本物理错题集,封面上是江叙白的字迹:“寒假看见你总错这类题。”
窗外的融雪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谁悄悄画下的五线谱。
林星晚转着笔,视线落在桌角那份被红笔圈出98分的数学试卷上——最后一道解析几何的辅助线画错了,像根突兀的刺,扎在本该完美的坐标系里。
江叙白:“发什么呆?”江叙白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的胳膊越过两张课桌的缝隙,指尖敲了敲林星晚的试卷,“老班刚才说,这次开学考年级前六,咱们班包圆了。咱刚刚也看到了”
林星晚抬眼时,正撞见阳光落在江叙白的睫毛上,给他那双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眼睛镀了层金边。他的物理试卷摊在桌上,鲜红的100分旁边,画着物理老师标志性的笑脸。
林星晚:哼哼哼~
苏知夏:“可惜某人数学没满分。”抱着一摞作业本从走廊回来,白色帆布鞋在地板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她的语文和英语都是年级第一,此刻正把林星晚的试卷往江叙白那边推了推,“让你考试前通宵打游戏。”
江叙白:挑眉,伸手去够苏知夏别在笔袋上的兔子挂件:“彼此彼此,某人作文里把‘罄竹难书’用错了地方,被老班在办公室念叨了半节课。”
苏知夏手一缩,耳尖微微发红。坐在后排的顾沉舟忽然轻笑出声,他总是这样,话不多,却总能精准地捕捉到每个人的小动作。
他的生物笔记本上画着精致的细胞结构图,旁边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苏知夏,罄竹难书是贬义词。”
许清欢:“喂,你们看陆野舟的历史答卷了吗?”抱着平板电脑跑进来,她的政治选择题全对,此刻正把屏幕转向众人,“他在‘评价洋务运动’下面写‘不如直接搞改革开放’,历史老师气得用红笔写了个‘穿越者滚出去’。”
最后一排的陆野舟闻言,懒洋洋地抬起头。他刚打完一场篮球赛,校服外套搭在肩上,露出里面印着校徽的白色T恤,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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