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上的函数图像像一团乱麻,林星晚盯着黑板上的抛物线,忽然想起昨晚江叙白扶着她腰的手。那触感太过清晰,让她连最简单的求导公式都差点写错。
江叙白:走神了?
江叙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把一张纸条推过来,上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老班在看你。”
林星晚慌忙低下头,假装认真演算。眼角的余光里,江叙白正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写完又迅速划掉,反复几次,最后只留下一行小字:“周六画展,我等你。”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钢笔在纸上晕开一个墨点。
后排的许清欢正在背政治知识点,忽然被顾沉舟碰了碰胳膊。他递给她一颗薄荷糖,包装纸上写着:“唯物辩证法=联系+发展+矛盾+创新。”
许清欢剥开糖纸,薄荷的清凉在舌尖散开时,她看见顾沉舟转回头去,耳根却悄悄红了。
课间操时,苏知夏被语文老师叫去改作文。她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试卷上那个被红笔圈出的“罄竹难书”
忽然听见数学老师在跟老班说话:“江叙白这孩子,心思没完全放在学习上,这次数学丢分太可惜了。”
张老师:“林星晚也一样,”老班叹了口气,“女孩子到了高中,心思容易活络。”
苏知夏握着试卷的手指紧了紧,转身时正好撞见陆野舟靠在走廊栏杆上。他手里拿着一个篮球,看见苏知夏,忽然笑了
陆野舟:又被老师夸作文写得好了?
苏知夏:把试卷往身后藏了藏:“才没有。”
陆野舟:“我刚才听见老班说,要给咱们换座位。”陆野舟抛了抛篮球,“说要把男生女生分开坐”
苏知夏的心猛地一沉。
下午的班会课上,老班果然宣布了换座位的消息。当点到“林星晚和苏知夏同桌,江叙白和顾沉舟同桌”时,林星晚感觉江叙白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像有温度的羽毛,轻轻拂过。
搬桌子的时候,江叙白故意把自己的物理笔记本落在林星晚桌上。她翻开时,看见最后一页画着两个小人,一个扎着马尾,一个留着短发,在画满函数图像的坐标系里,手牵着手。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起来,粉笔灰在阳光里跳舞,林星晚忽然觉得,高一下学期的风,好像带着点甜。
换座位后的第三周,教室里的空气都带着点微妙的躁动。
江叙白的物理练习册几乎成了摆设,大半时间都用来研究林星晚的后脑勺。她扎着低马尾,发尾偶尔会随着低头写字的动作扫过脖颈,他就趁这时轻咳一声
江叙白:这道题的受力分析……你能再讲一遍吗?
林星晚:转过来时,笔尖还悬在草稿纸上。阳光斜斜落在她睫毛上,投出一小片阴影:“上周不是刚讲过?”
江叙白:指尖在题目旁敲了敲,耳尖有点红:“突然忘了。”
后排的顾沉舟正替许清欢整理历史笔记。她的字迹总像要飞起来,他便用红笔细细标上重点,在“鸦片战争时间”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禁烟图标。她凑过来看时,他手一顿,把笔帽盖好:“有几处可能记错了。”她指着那个图标笑:“顾学霸还会画画啊?”他低头翻着笔记本,声音很轻:“怕你又记混。”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苏知夏抱着篮球蹲在场边。陆野舟运球过来,在她面前停下,影子把她整个罩住:“不敢打?”她抬头瞪他:“谁不敢!”他把球丢过来,她没接住,砸在怀里。他弯腰捡球时,故意说:“手劲比小猫还小。”结果下一秒,她卯足劲把球砸向篮筐,居然进了。他挑眉吹了声口哨:“深藏不露啊。”
晚自习后,六个人常溜去顶楼的秘密基地。那里堆着旧课桌,墙上贴满了各科公式。江叙白给林星晚讲题时,她总忍不住盯着他握笔的手发呆;顾沉舟把热牛奶递给许清欢,瓶盖总是提前拧松的;陆野舟抢苏知夏的饼干吃,最后却把自己的那份全塞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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