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背后的毒 (2-1)

\[正文内容\]

陈淑芬的指甲划过我手腕，五道血痕渗出细珠。注射器在她手里晃，琥珀色药液映着应急灯幽光。林靖寒踉跄着撞上消防栓，锁骨处针孔还在冒血，那根本不是胎记。

"你到底站在谁那边？"我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他抬手抹了把脖子，指缝间全是红的："当年那些药......"

"所以你早就变成她们的人？"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金属门框。消毒水混着血腥味往鼻子里钻，跟七年前急救室味道一模一样。

陈淑芬突然笑起来，美甲片敲打注射器发出轻响："阿糯啊，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靖寒从十八岁开始就在给林太太跑腿。"她往前挪了半步，蓝格子裙摆扫过地上的碎玻璃，"你妈妈咽气前攥着的汇款单，是他亲手塞进去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匿名视频自动弹出来。便利店女人倒在地上，手指抠进瓷砖缝，蓝格子布片从她掌心滑落。此刻那块布正从陈淑芬口袋露出来，边角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你们早串通好了？"我盯着她袖口露出的烫伤疤，跟林靖寒小腿上的形状一模一样。

"串通？"她嗤笑一声，注射器突然往前送，"要不是你命太大，我们哪用费这么多功夫。"话音未落，林靖寒猛地扑过来。银链子断裂声清脆响起，泡菜坛吊坠砸在台阶上，腌萝卜的酸味瞬间充满整个楼道。

我被撞得向后仰，后脑勺磕到医疗推车。玻璃安瓿瓶碎裂声炸开，跟七年前急救室的心电图拉长音重叠在一起。陈淑芬的美甲擦着我脸颊划过去，注射器扎进扶手，药液溅在消防栓红色按钮上。

"别动！"林靖寒把我护在身下，手臂撑在地上发抖。他的衬衫领口绽开，金线绣的林家纹样露出来——跟老宅坛子封泥压痕完全相同。

铁盒碎片割破我掌心，血珠顺着"糯米糍专用"刻痕往下淌。这字迹跟母亲日记本扉页多么像啊。我蹲下来捡碎片，看见陈淑芬踢开的日记本翻到某一页，加粗红字写着"双胞胎代孕协议补充条款"。

舌尖尝到铁锈味，突然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的蛋糕。奶油玫瑰里也藏着干玫瑰花瓣，林靖寒说那是特制酸萝卜的味道。原来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在计划一切。

"为什么要杀我妈？"我攥紧铁盒碎片，血珠滴在泛黄纸页上。母亲清秀的字迹被晕开一团墨，"林太太逼我服药...说我要是死了就能保住靖寒..."

"因为她多管闲事。"陈淑芬甩开遮住脸的假发套，陆三娘踹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林太太姐妹俩要的是听话的工具，你妈偏偏想当正经太太。"

警用强光扫过楼梯间，斑驳血迹在墙上组成奇怪图案。我想起来了，就是阁楼照片里林靖寒圈出来的逃生路线。陆三娘举着辣椒喷雾冲上来，陈淑芬往后退时踩到安瓿瓶碎片，身子一歪。

"抓住她！"我喊。可她只是冷笑，袖口露出跟林靖寒相同的07纹身。"我姐姐没完成的事，妹妹会替我报仇。"

林靖寒突然剧烈咳嗽，血点溅在我手背上。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来，他垂落的手掌却死死攥住我衣角。我蹲下来，听见他含糊不清地说："记得...那个坛子..."袖口露出用口红写的数字"0723"，正是母亲忌日。

救护车鸣笛穿透雨幕，陆三娘捡起染血的铁盒碎片。弹幕又开始疯狂刷新，有人发现陈淑芬被捕前摸了下左耳垂——那里有个极小的玫瑰形胎记，跟林靖寒锁骨处的完全一样。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我蹲在地上捡起铁盒碎片，掌心的血还在滴。一滴落在日记本上，把"林太太逼我服药..."那句洇开了墨。母亲清秀的字迹被晕成模糊一片，像她临终前被药片泡肿的脸。

陆三娘举着辣椒喷雾冲上来时，陈淑芬往后退了半步。她踩到地上的安瓿瓶碎片，身子晃了晃。袖口露出的纹身在应急灯下泛青，跟林靖寒衬衫领口绣的图案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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