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语死后的第八年,傅怀庭终于通过某些手段让池语的系统找上了他。0012找到傅怀庭的时候,傅怀庭手里正把玩着打火机,他坐在宴会的角落里,看着空中的那团光团说道,"我要见池语。"
系统(光团):池语判定攻略失败,代价永久消亡。
傅怀庭嗤笑:你忽悠谁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系统:是真的,没骗你。
傅怀庭轻叹,有些遗憾的说道,"那就是见不到池语对吧。"
系统:对的。
傅怀庭将打火机打开,正准备点燃这个宴会,系统急急打断了他,"别!"
系统看着傅怀庭的黑化值蹭蹭地往上涨,稳住心神,对傅怀庭说道,"我可以让你见到池语,但只会以邻居的身份出现,同时你失去现在的记忆,生着病。"
傅怀庭赌对了,他收回打火机,淡声说道,"可以的。"
[爱是疯长的野草,而我是困在茧中的蝶--永远停在,春天降临的前一秒]
"算命的批我活不过这春日……"少年苍白的指尖划过枯萎的海棠,"何必来沾这晦气?"
立春的风裹着冰碴,专往人骨缝里钻。
妇人的手悬在门把上颤抖,"阿庭,去拜拜菩萨罢……菩萨慈悲……"
"没用的。"碎发遮住傅怀庭眼底的死寂,"母亲你看--"碎裂的花盆里,根系裸露在将近枯萎的海棠。
"我们都在等一场……永远到不了的春天。"
少女总来桃树下,总坐在那截歪脖子桃树下看书。阳光好的时候,她的头发会铺上一层金光。傅怀庭数过她翻书的次数,记得她每次皱眉时眼角的小褶子。
傅怀庭知道这样不好,可当药汁的苦味在舌尖蔓延,当咳出的血丝染红衬衫,他总忍不住挪到床边。看那少女低头时露出的一截后颈,看她偶尔被风吹乱的刘海,看她不经意抬头时,目光扫过窗口的瞬间。
"阿庭。"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比平日轻快些,"有人找。"
傅怀庭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窗帘。那布料很旧了,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傅怀庭怔在门前,指尖还搭在门把手上微微发颤。门外站着的人让他呼吸一滞--那个总在桃树下看书的少女,此刻正抱着一株海棠,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要让我一直站着吗?"少女轻笑,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傅怀庭慌忙侧身,衣袖带起的风惊落了几片海棠花瓣。"屋里…太暗了……"他声音细若蚊呐,攥着衣摆的指尖已经发白。
少女忽然倾身,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廓,"看了我整整四十五个清晨,现在倒不敢抬头了?"
傅怀庭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慌乱地关上门,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傅怀庭。"少女隔着门唤他的名字。
"日日躲在窗后偷看,就没想过……"顿了片刻,"我叫池语。"
我藏起所有的心跳,像藏起一桩不可告人的罪。
池语正在低头记笔记,后颈处露出一小肌肤,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下呈现出温暖的象牙色。傅怀庭看得出了神,直到一阵刺痛从胸腔传来,他才猛地低下头,用手帕捂住嘴压抑地咳嗽起来。
"傅怀庭,你还好吗?"老师关切的声音从讲台传来。
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他,包括池语。傅怀庭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他匆忙低了低头,将染了血的手帕塞进口袋深处。
"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傅怀庭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下课铃响起,傅怀庭像往常一样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才慢慢收拾书包。他的动作很慢,因为每一次弯腰都会引起一阵眩晕。当他终于拉上书包拉链时,却发现池语站在教室门口,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需要帮忙吗?"池语的声音带着傅怀庭熟悉的、令他心跳加速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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