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垂眸,看着怀里沾着血迹,泪眼朦胧的人,心疼无奈,“对绵绵没有洁癖,一点也不脏。”
江绵混混沌沌还记得那次他和蚂蚁玩,手上有灰,弄脏了少爷的衣服,少爷很生气。
现在怎么又对他没有洁癖了呢?
江绵更伤心了,“少爷,卷卷还能救活吗?我想去看卷卷。”
少年眼底泛红,澄澈的眸子殷切的望着时瑾年,好像不记得卷卷已经死了,以为他是受伤。
时瑾年喉咙发紧,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生硬的告诉了江绵事实。
“绵绵,卷卷不能陪你玩了,它已经死了。”
少年茶色的大眼睛又迅速蓄满泪水,直直的望着时瑾年,随后像是接受了现实,微微垂下眼皮,眼泪瞬间从眼睛滚落,沾湿了密长的睫毛。
少年手指揪紧自己沾血的毛衣,紧抿着唇,脸埋进了时瑾年胸前,一路没在说话,只有小声的啜泣。
外面飘起了小雪,车子停到抱山园别墅门口,时瑾年将怀里哭的睡着的人,用羽绒服包好,抱下了车。
张叔看到时瑾年抱着衣服手上都是血的江绵进来,吓得声音都变了,见江绵闭着眼睛,小声问。
“少爷,江绵受伤了?”
时瑾年摇头,只用唇语说,“是卷卷。”
说罢示意张叔跟上,抱着江绵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张叔将浴缸放上热水,转身去江绵卧室拿睡衣。
江绵身上的血迹是卷卷的,卷卷没跟着回来,想必是卷卷出了意外,少爷又把人抱进自己房间,张叔想了想,又把江绵的牙刷毛巾一并拿了过来。
“少爷,有需要你再叫我。”张叔放好洗澡水,又倒了一杯热水,见时瑾年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时瑾年抱着江绵,拿湿巾一点点将他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抱着人进了卫生间。
小心翼翼脱掉衣服,把人放到浴缸,刚放进去,江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委委屈屈叫了一声,“少爷。”
“绵绵,你身上很凉,泡一会热水澡,再睡觉。”
时瑾年挽起衬衫袖子到手肘处,冷白的手臂肌理分明,泛着青筋,拧了湿毛巾,给江绵洗脸。
江绵精神不太好,迷迷糊糊,头脑昏昏沉沉,像只乖巧的小猫,任由时瑾年给他洗澡。
对着白条条的身体,时瑾年心里掀不起一点旖旎,先前是对江绵没想法,现在有想法,江绵这么难过,他心疼还来不及,没有心思去想。
看到江绵肚子上的淤青,时瑾年连呼吸都觉得疼。
就该把江枫另一只手也踩断。
“绵绵,疼吗?”时瑾年手指在水下按了按淤青的地方。
江绵迟钝的摇了摇头,哼唧了一声。
小傻子来抱山园的第一晚,他踢了小傻子一下,虽然没用力,但小傻子那时候那么瘦弱。
一定很疼吧。
时瑾年将皮肤泛粉的江绵,用浴袍抱住,抱到床上,穿好睡衣,直接把人塞进被子里。
少年半闭着眼,半张小脸埋在枕头里,躺的很安静,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绵绵,你先躺一会,我去洗澡,很快回来陪你。”
江绵没有反应,时瑾年心里叹了口气,将被子掖好,拿了浴袍,进了卫生间。
时瑾年洗的比平时快,不到二十分钟洗完穿好衣服出来。
江绵还是刚才的睡姿,一直没动过,不过眼睛闭上了。
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几分钟,确定江绵睡着了,时瑾年拢了拢浴袍领口,转身出了卧室。
张叔站在房门口,专门等时瑾年,见人出来,关切的问,“少爷,江绵怎么样了?卷卷是不是……”
后面的话没有问下去,张叔不太能接受卷卷出意外。
时瑾年的沉默,将张叔心存的一点希冀打碎,时瑾年简单的将今晚的事情说了一下。
张叔忽然感觉心里升起酸涩,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压下膨胀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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