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想过我吗

空气静悄悄的，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

只听到他说了那么一句话，就那么一句话，让他的心也为之颤动

陆清寒：这么多年，你想过我吗？江长焱

江长焱：……

江长焱：没有

他的声音很哑，像个老风箱，听不出一点音节，只是让人觉得厌烦吧，他想

空气又静了下来，一股浓浓的烟味从驾驶座传来，浓烈的烟味蔓延到了整个车厢，让他直直的咳嗽

陆清寒看了他一眼，又咂了一口，本想吐出来，却又打开了车窗

陆清寒：讨厌吗？

江长焱：什么

陆清寒：烟

陆清寒：讨厌烟味吗

江长焱：不讨厌，但不喜欢

陆清寒：嗯

车窗打开的更多了，一下子烟味散了大半，但两个人依旧没有说话，江长焱更是，刚刚的那句没有已经耗光了他的所有气力，他已经不想再开口了。他沉默的闭上眼，靠在柔软的座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终于有一个人先开口，他又开了一盒烟，抽出来一支，没有点，只是叼着

陆清寒：江长焱，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

陆清寒：什么都在逃避

陆清寒：我再问一遍，江长焱，这么多年你的到底想没想过我，遵从你的心，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不累吗？

听到这话，江长焱的眼泪再也没有办法止住了，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心都是慌张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然还能见面，还能见到他

他没有说话，他也是，他们明明离得那么近，却感觉离得很远，相隔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陆清寒：江长焱，你是不是还要在抛弃我一次，是不是？

陆清寒：我就那么拿不出手，是吗？

江长焱：不是不是，都不是！！！

江长焱抬起了头，眼睛是少有到红，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红过，生气了也不会这样

江长焱哭了

陆清寒：不是，江长焱，这么委屈，那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陆清寒：过来，我抱抱

江长焱：我才没有哭，你看错了

江长焱听到好，猛地搓了一把袖子，袖子上是湿的，留下来水痕

看得陆清寒心更软了，他抱住了江长焱，力气很大，但不痛

陆清寒：好，你没有哭，我们小花怎么会哭？

江长焱：哼，大花，彼此彼此

陆清寒：不过，你到底想不想我

陆清寒感觉自己被用力抱住了，低头看向怀里，江长焱正在闷闷的趴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拉住他的袖子，不动声色的回避这个问题

陆清寒：长本事了，江长焱，问你话都不回

江长焱：那又怎么了？

江长焱：你又不是我家长

陆清寒：你不想回答，那就不问了

江长焱：嗯

陆清寒：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不然今天你就要和我睡了

看着怀里的江长焱突然挣脱开了，直直的坐正，报出自己的地址的时候，陆清寒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包裹住了，恢复曾经的柔软，还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变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江长焱看着陆清寒上车后，才慢慢走回公寓

公寓是一梯两户，他的对门是一个小男孩住的，这里离学校近，算半个学区房，回到家的时候，隔壁的欢声笑语听得真切，但今天，他难得没有感到痒

江长焱上床时，看着床头的药丸，最终还是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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