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鸣人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想起鼬消散前那个欣慰的微笑，想起佐助在幻境中痛哭的样子。这么多年的仇恨与误解，最终化解于如此简单的一句话。

"那就好。"他最终只是这么说，用力拍了拍佐助的肩膀。

回到营地时，小樱正在帮商队准备晚餐。看到两人回来，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正好，可以生火了。"

夜晚的篝火旁，商队的人们围坐在一起分享食物和故事。鸣人自然成了人群的中心，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经过夸张的）冒险经历。佐助坐在稍远的地方，安静地吃着饭团。

"那位小哥一直不说话呢，"一位商人好奇地问，"也是木叶的忍者吗？"

气氛瞬间凝固。鸣人看到小樱握紧了拳头，卡卡西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是宇智波佐助，"鸣人响亮地回答，"我的搭档，木叶最厉害的上忍之一！"

商人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就是那个终结了战争的..."

佐助突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向树林深处。鸣人急忙跟上去，在营地边缘追上了他。

"佐助，他们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佐助停下脚步，背对着鸣人，"我只是...需要静一静。"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鸣人看着挚友挺拔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回到木叶对佐助而言，远比他想象的困难。那些村民们投向佐助的复杂目光，那些窃窃私语，甚至是善意的搭话——对佐助来说都是无形的压力。

"嘿，"鸣人走到佐助身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执行任务吗？你为了救我，被千本扎成了刺猬。"

佐助轻哼一声："然后你爆出了九尾查克拉，把再不斩和白都吓坏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鸣人望着月亮，"你表面冷酷，其实比谁都重视同伴。"

佐助沉默了片刻："鸣人...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地原谅一切？我对你、对小樱、对木叶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

"因为我相信人都是会改变的。"鸣人转身直视佐助的眼睛，"就像我相信你会回来一样。而且..."他挠了挠头，"说实话，我从来就没真正恨过你。生气过，失望过，但从来没有恨过。"

佐助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就在这时，小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你们两个！卡卡西老师说有情况！"

——

营地边缘的树林里，卡卡西蹲在一棵树下，手中的苦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发现什么了？"鸣人第一个赶到。

卡卡西举起苦无："这不是我们的，也不是商队的。刃口有新鲜的血迹。"

佐助接过苦无仔细检查："制式特殊，不是五大国的风格。"

"还有这个。"小樱指着地面几不可见的脚印，"体重约70公斤的男性，查克拉流动方式很奇怪...几乎不像人类。"

鸣人皱眉："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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