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佐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前往村口的路上，鸣人刻意走在佐助斜后方一步远的位置，既不会显得疏远，又避免了并肩而行可能产生的肢体接触。他不停地讲着最近听来的各种琐事，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仿佛一旦停下来，气氛就会变得尴尬。

"...然后手打大叔就说他的秘方其实是...佐助？你在听吗？"

佐助突然停下脚步，鸣人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怎、怎么了？"鸣人后退半步，警惕地环顾四周，"有敌人？"

"没有。"佐助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声音比平时冷了几分，"只是确认你还记得怎么走路。"

鸣人愣在原地，脸慢慢涨红。被发现了。佐助果然察觉到了他刻意的疏远。

村口处，卡卡西和小樱已经整装待发。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来，小樱敏锐地挑了挑眉，但体贴地没有多问。

"迟到了七分钟。"卡卡西懒洋洋地晃了晃怀表，"我还以为你们终于学会准时了。"

"都是我的错！"鸣人急忙解释，"我睡过头了！"

佐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撒谎。你比约定时间早二十分钟就到了任务中心。"

鸣人张口结舌，没想到佐助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小樱和卡卡西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年轻真好啊。"卡卡西感慨道，收获了鸣人的怒视和佐助的冷眼。

——

边境巡逻任务持续了三天。在这七十二小时里，鸣人成功地把"刻意保持距离"发挥到了新高度——

当佐助坐在篝火旁时，他会借口检查陷阱溜走；当佐助递来水壶时，他会说自己不渴；甚至当夜晚分配守夜时，他硬是和小樱换了班次，就为了避免和佐助独处两小时。

最离谱的是第二天中午，他们在溪边休整。佐助脱了上衣擦洗伤口，鸣人远远看到那片苍白的皮肤和流畅的肌肉线条，竟然转身就跑，美其名曰"去上游看看有没有可疑踪迹"，结果一去就是一个小时。

"你们吵架了？"第三天返程途中，小樱悄悄问鸣人。

"没有！"鸣人立刻否认，声音大得让走在前面的佐助肩膀明显僵硬了一瞬，"我们好得很！"

小樱给了他一个"你骗鬼呢"的眼神："那他为什么每次你靠近就释放杀气？"

鸣人偷瞄了一眼佐助的背影。确实，最近佐助周围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连卡卡西都识趣地减少了调侃。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鸣人低声承认，"这一切太突然了。"

小樱叹了口气："佐助君不是有耐心的人，你知道的。"

鸣人当然知道。宇智波佐助最擅长的就是失去耐心然后一剑劈了让他烦躁的东西。这个认知让他胃部绞痛——他不想成为被佐助"处理"掉的问题。

回到木叶后，四人解散各自休整。鸣人正想溜走，佐助却挡在了他面前。

"训练场。一小时后。"简短地说完，佐助转身离去，不给拒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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