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2-1)

佐助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手中握着一杯早已冷掉的茶。窗外，木叶的夜空不时被绚丽的烟花照亮——今天是鸣人正式就任七代目火影的日子，整个村子都在庆祝。

茶几上的日历摊开着，密密麻麻画满了红色的小叉。从鸣人接受火影特训开始，整整七周，每周两天的"家庭日"承诺从未兑现过。最初几周鸣人还会愧疚地道歉，后来变成无奈的叹息，最近甚至干脆不提了。

咔哒——

钥匙转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佐助没有动，只是将茶杯放回茶几，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佐助？你还没睡啊？"鸣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身上还穿着火影袍，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庆典太长了，我都说了想早点走，但长老们非要——"

"火影大人终于肯赏脸回家了。"佐助冷冷地打断他。

鸣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脱下火影袍挂好，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对不起...我知道今天本该是我们的..."

"第七个'本该是'。"佐助站起身，黑眸在黑暗中闪着冷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鸣人一愣："我的...就职典礼？"

"是我们约定去看望鼬的日子。"佐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三个月前就定好的。"

鸣人瞪大眼睛，随即懊恼地抓乱头发："该死！我完全忘了！明天一早就去好不好？我让鹿丸把会议都推掉——"

"不必了。"佐助转身走向卧室，"你已经用行动表明了优先级。"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鸣人心里。他冲上前抓住佐助的手腕："等等！我们谈谈！"

佐助甩开他的手："谈什么？听你解释工作有多重要？还是听你保证下次一定？"他冷笑一声，"你的承诺和废纸没区别，鸣人。"

"这不公平！"鸣人的声音提高了，"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在平衡一切！但火影的责任——"

"责任？"佐助猛地转身，写轮眼在愤怒中自动开启，"对谁的责任？木叶？村民？那些你甚至记不住名字的长老？那我呢？我在你的责任列表上排第几？"

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佐助的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他心上。他确实答应了太多事，辜负了更多。自从当上火影候补，他的时间就不再属于自己，更不属于佐助。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鸣人最终低声承认，蓝眼睛里满是疲惫，"每次我选择你，就会有十个地方需要火影；每次我选择工作，就会让你失望..."他的声音哽咽了，"也许...也许问题不在选择，而在我根本不该——"

"说完。"佐助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你根本不该什么？"

鸣人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已久的想法："不该把你绑在我身边。跟我在一起后，你失去了写轮眼，差点失明，还要忍受我一次次失信...如果没有我，你会更——"

砰！

佐助一拳砸在墙上，打断了鸣人的话。他的眼睛因愤怒而血红，胸口剧烈起伏："谁给你权利替我做决定？"

"我不是——"

"闭嘴！"佐助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可以随意安排别人的人生？"

鸣人站在原地，脚下是破碎的瓷片，正如他此刻破碎的承诺。他想辩解，想道歉，但所有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佐助说的没错——他确实自以为是地认为离开是对佐助好，却从未真正问过对方想要什么。

"对不起。"他最终只能说出这三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

佐助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怒火渐渐冷却成失望："省省吧。"

他转身走向门口，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草薙剑。鸣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佐助要离开，而且不是暂时的冷静。

"等等！"鸣人慌了，"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佐助头也不回地拉开门，"既然你觉得分开对我更好，那就如你所愿。"

火影忍者：佐鸣成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