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站在训练场中央,草薙剑插在身旁的土地里。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虫鸣打破宁静。
他已经在原地站了两个小时,身体紧绷如弦,等待着熟悉的脚步声。那个金发笨蛋总是这样——先惹他生气,然后死缠烂打地道歉,直到他无可奈何地原谅。
但今晚不同。今晚没有匆忙的脚步声,没有气喘吁吁的呼喊,只有无尽的沉默。
佐助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就是鸣人所谓的"为你好"?一次争吵就轻易放弃?那些誓言,那些承诺,都这么经不起考验?
最令他愤怒的是,他竟然还在期待。期待那个总是阳光灿烂的身影突然从树后跳出来,用蹩脚的笑话和温暖的拥抱化解一切。这种期待比任何伤害都更让他痛恨自己——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次背叛和抛弃,为什么还会对别人抱有希望?
夜风渐凉,佐助终于放弃等待,盘腿坐在草地上。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冥想状态,但思绪依然纷乱。鸣人最后说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放——
"如果没有我,你会更..."
更什么?更好?更自由?更安全?那个白痴凭什么替他做决定?凭什么认为他佐助需要被保护、被牺牲?
一滴露水从树叶上滑落,砸在佐助手背上,冰凉如泪。他猛地睁开眼,为自己的联想感到恼怒。宇智波佐助不会为任何人流泪,尤其是为一个自以为是、言而无信的吊车尾。
但胸口那种闷痛感挥之不去。佐助站起身,拔出草薙剑,对着空气疯狂挥砍,仿佛要斩断所有与鸣人有关的记忆。剑锋划破夜风,发出尖锐的呼啸,却斩不断心中那根细细的红线。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佐助终于精疲力竭地停下。训练场周围的树木全都伤痕累累,地上满是剑痕。他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写轮眼因过度使用而隐隐作痛。
太阳完全升起后,佐助收起草薙剑,转身离开训练场。他故意绕远路回村,避开可能遇到鸣人的街道。但命运似乎偏要与他作对——在距离公寓还有两个街区时,他迎面撞上了最不想见的人。
鸣人看起来糟透了。火影袍皱巴巴的,金发乱得像鸟窝,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看到佐助,他猛地停住脚步,蓝眼睛瞪大,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佐助冷冷地与他擦肩而过,肩膀故意撞了一下。这个小小的报复让他有种扭曲的快感,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空虚。
"佐助..."鸣人轻声唤道,声音嘶哑。
佐助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他想听鸣人追上来,想听他道歉,想被他纠缠...但同时,如果他真的回头,可能会控制不住一拳揍在那张蠢脸上。
矛盾的情绪撕扯着他,直到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那家伙竟然真的走了,没有挽留,没有解释,就这样接受了两人的分离。
佐助站在公寓楼下,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曾经和鸣人共同生活的空间现在充满回忆的荆棘,而其他地方...其他地方从未真正属于过他。
最终,他转身向村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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