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鸣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不确定,"如果你决定结束这段关系,我...我理解。不会再纠缠你了。"
这句话像苦无一样刺进佐助心里。他猛地转身,写轮眼不自觉地开启:"什么?"
站在他面前的鸣人看起来憔悴不堪。火影袍脏兮兮的,金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蓝眼睛下是浓重的黑眼圈。最令佐助震惊的是,那个总是笑容灿烂的脸此刻写满了...接受。鸣人真的准备放手。
"我说完了。"鸣人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你...保重。"
他转身要走,动作干脆得不像那个总是拖拖拉拉的吊车尾。佐助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这不对。这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鸣人应该像往常一样扑上来抱住他,或者大声嚷嚷着"我才不会放弃",或者...或者至少回头看一眼。
但鸣人真的走了,脚步坚定地迈向山谷出口,一次都没有回头。
佐助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微微颤抖。他想喊住鸣人,想用千鸟拦住他的去路,想...想被挽留。但宇智波的高傲像枷锁一样禁锢了他的声带,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树林中,佐助才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跪倒在地。草薙剑从手中滑落,砸在岩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为什么鸣人不坚持了?是因为他终于厌倦了追逐一个永远给不了他安全感的人?还是...他真的相信佐助想要结束?
"白痴..."佐助对着空荡荡的山谷低吼,"彻头彻尾的白痴..."
他一拳砸向身旁的岩石,指节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顺着石面流下,但他感觉不到疼痛。比起胸口的闷痛,这点皮肉伤根本不算什么。
佐助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愤怒。明明是他先离开的,明明他说了"如你所愿",明明...明明是他用冷漠推开了鸣人。但当鸣人真的接受了这个"结局"时,他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
天色渐暗,佐助仍坐在水潭边,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张总是冷静自持的脸此刻扭曲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想起鸣人临别时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释然?好像终于放下了什么重担。
这个认知让佐助的胃部绞痛。也许鸣人早就想结束这段关系了?也许那些失约、那些忙碌、那次争吵,都是他无意识制造的出口?而佐助的离开,正好给了他一个体面的理由...
不。佐助猛地摇头。那个吊车尾没有这么复杂的心思。如果他真的想结束,会直接说出来,像他做所有事情一样直来直去。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夜风渐凉,佐助终于站起身,准备收拾简单的营地。当他弯腰捡起背包时,一个闪亮的东西从树丛中反射月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走过去,拨开灌木,发现是一个木叶护额。
鸣人的护额。
佐助将它捡起来,手指拂过上面的划痕——这是他们少年时代对决时留下的。护额的里侧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凑近一看,是一行小小的刻字:
「第七班 永远在一起」
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很久以前刻的,可能在他们刚成为下忍的时候。佐助的胸口突然涌上一股热流。这个护额对鸣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那个把同伴看得比生命还重的笨蛋,绝不会轻易丢弃它。
除非...他当时太难过,根本没注意到护额掉了。
佐助握紧护额,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所有的线索突然串联起来——鸣人反常的正式道歉,他的憔悴模样,那句"不会再纠缠你了"...这不是厌倦,而是自责。那个白痴真的相信自己是问题的根源,离开是对佐助好。
"吊车尾的..."佐助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柔。
他迅速收拾好所有东西,草薙剑入鞘,护额小心地放进怀里。月光下,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终末之谷,向着木叶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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