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2-1)

"因为我是个自私的混蛋！"鸣人突然爆发，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墨水瓶翻倒，黑色液体如血液般蔓延开来，"我明知道跟我在一起你失去了多少，却还贪心地想要更多！我承诺每周两天在家，结果呢？我承诺陪你去看鼬，结果呢？"他的声音哽咽了，"每次都是你等我，你原谅我，你迁就我...这不公平！"

佐助震惊地看着鸣人崩溃的样子。金发火影的肩膀剧烈颤抖，双手撑在桌面上，仿佛不这样就无法站立。那些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决堤，冲垮了冷静的假面。

"所以你就推开我？"佐助轻声问，"以为这样对我更好？"

鸣人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抹了把脸："你应该走了。明天还有任务简报..."

佐助做了个让鸣人完全没想到的动作——他一把抓住鸣人的火影袍领子，将他拉近，直到两人呼吸相闻："听着，吊车尾的。没有人能替我做决定，包括你。如果我选择留在你身边，那就是我自己的决定，不需要你的愧疚或补偿。"

鸣人瞪大眼睛，佐助炽热的呼吸拂过他脸颊，熟悉的苦无油和铁锈混合的气息让他鼻子发酸。他想挣脱，想继续维持那个冷漠的面具，但身体却背叛了他，不自觉地向前倾，渴望更多接触。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鸣人低声说。

"值不值得由我判断。"佐助松开他的领子，转而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现在，跟我回家。"

鸣人眨了眨眼，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还有工作..."

"明天再做。"

"可是——"

佐助没给他继续争辩的机会，直接将他扛上肩膀，像扛一袋面粉那样大步走向门口。

"喂！放我下来！"鸣人挣扎着，脸涨得通红，"我是火影！这样成何体统！"

佐助毫不理会，一脚踢开办公室门。值夜的暗部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七代目火影像只不听话的小猫一样被宇智波佐助扛在肩上，金发乱蓬蓬地支棱着。

"佐助！停下！"鸣人压低声音抗议，"大家都在看！"

"让他们看。"佐助冷冰冰地说，脚步不停，"火影也需要休息。"

走廊尽头，鹿丸端着两杯茶站在那里，看到这一幕差点摔了杯子。他明智地侧身让路，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晚安，两位。明天...下午的会议我会推迟。"

"鹿丸！你站住！帮帮我！"鸣人向好友伸出求救的手。

鹿丸假装没看见，转身吹着口哨走了。佐助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火影大人扛出了办公大楼，踏着月光向家的方向走去。

鸣人起初还挣扎几下，但很快意识到这毫无意义，索性放弃了抵抗。佐助的肩膀硌着他的胃部，走路时的颠簸并不舒服，但不知为何，这种被强行带走的体验却让他心里泛起一股暖流。

"放我下来吧..."快到公寓时，鸣人轻声说，"我可以自己走。"

佐助停下脚步，小心地将他放下。鸣人站稳后，两人在月光下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佐助伸手拂去鸣人脸上的一抹墨迹，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你的护额。"他突然说，从怀里掏出那个在终末之谷捡到的护额，"掉了。"

鸣人接过护额，手指抚过上面的划痕，眼神柔和下来："...谢谢。"

佐助点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鸣人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秒，然后小跑着跟上，两人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在月光下融为一体。

公寓还是那个公寓，但鸣人已经两周没回来了。佐助推开门，熟悉的陈设让鸣人鼻子一酸——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甚至连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都还在原处。

"你...没回来过？"鸣人轻声问。

佐助挂好草薙剑，头也不回："去了终末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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