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玖回到了家,便在灶房端了一碗药,敲开了一扇门。“阿姐,该喝药了。”
床上坐着一位女子,她脸色苍白,眼中带着许多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口子,头发有些微乱。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他那憔悴而弱不禁风的身子吹倒。她接过药,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
辞玖坐在他床边,“阿姐,我把玉佩卖了。”
辞念顿了一下,把药碗放在了一旁的床上,看着辞玖,叹了口气,“我真是劝不动你了。”“阿姐,你的病不能拖。”
辞念想抬手摸摸他的头,胳膊却没力似的垂下来,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那……卖了多少?”“500 玄灵币。”
“多少?”辞念有些震惊,“500 玄灵币。不值啊,虽然成色算得上好,但最多也就 400 玄灵币,你去哪卖的?”“黑街墨砚坊里。”
辞念皱着眉,“你跟墨砚坊的坊主认识?”“不认识。”
“你以后有时间了去谢谢他。或是求份职务,就别说工钱了。500 玄灵币我们能用挺久的了,不早了,去休息吧。
清辉攀上深蓝的夜空,总悬在最高最冷的地方。它泼下来,把遍野的哀草照得发白,像谁铺了一地揉碎的霜。院里的槐树枝桠光秃秃的挑着,把月亮割得七零八落,漏下的光在白墙边,映着老旧的门,风一吹,吹得地上黄叶满天飞,倒像是在应和着月色里的寂寥。
辞玖无心欣赏这秋月院落图,穷困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早早便睡去。
清晨,辞玖起来了,熬了阿姐要喝的药,背着背篓上山采点草药,顺便看看有没有菌子。
松针上的雨珠顺着尖滑下来,砸在肥厚的蕨类叶片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远处的竹林绿的发暗,叶尖垂着水珠,风过处,整丛竹子轻轻摇晃,撒下一阵细碎的沙沙声。腐叶堆里冒出星星点点的棕,是刚探出头的松蘑。伞盖还沾着透亮的水珠,一碰就簌簌往下掉。
一炷香的时间,辞玖就摘了半篓的松蘑。“这下又够我和阿姐吃好一阵子了。”他背上背篓,准备回去,不经意间,看到了一颗松树下的血迹,指腹轻轻划过,人血无疑了。辞玖放了背篓往那个方向去。
血迹停在了一片空地上,四周的草丛中似有无数人影,当他意识到不对时,刚要唤剑,身子一紧,倒在了地上。
“哟,这捆灵绳这不错啊。”松林里走出几个土匪,“专门抓你们这些散修,又可以大赚一笔。”
辞玖瞳孔放大,挣扎一番却又无效,“你们这些畜牲,孙子!”围首那个人露出猥琐的笑,蹲在他前面,手粗暴地抓起辞玖的下巴往上抬,“虽说是个男的,不过长这么好看也……呵!”辞玖咬在了他的虎口上,鲜血淋漓。
土匪一巴掌扇在了辞玖嘴上,狠狠往他胸口踹了一脚,气急败坏地招呼另外两人:“胖子!瘦子!把他嘴堵上,今晚送去首领的屋子,让他尽兴了,少不了你的。”
“好嘞!东哥”两人三下五除二地把嘴堵上,还又加了一条捆灵绳,然后被胖子扛在肩上,带回了土匪山,又被重重地扔进了柴房,“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碰”的一声被关上,从外面锁上了。
辞玖这辈子可能都没这么疼,脸上火辣辣,胸口和背上,他估着可能骨折了。辞玖轻轻挪动着,靠在墙上,撕裂和绞痛围绕着他,额头上冷汗滚落,脸色愈发的白了。嘴里那块白布,也被染成了红迹,血腥味在口腔扩散,辞玖晕了过去。
不知几时,外头的天早已明月高悬,辞玖被一盆冷水泼醒了。“你给我起来!”他强撑着起身,每动一下,就感觉有一把锤子在敲打全身,他愤恨地看着来人,是今天在山下围首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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