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余引我们往寺内走,边走边道:“十年前,我遭人暗算,重伤昏迷在寒山寺后山,是令堂路过救了我。她没留姓名,只留下这支木簪,说若日后有缘再见,便以此为凭。”
他指着寺内一株老梅:“当时我就藏在这棵树下,她给我包扎伤口时,不慎摔碎了玉佩,说这是她与先生定情之物,断了倒像是个预兆。”
父亲的手猛地一颤,眼眶瞬间红了——那玉佩确实是他与母亲的定情物,母亲总说,玉碎是为了挡灾。
我们随沈欢余进了禅房,他从袖中取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张泛黄的药方:“这是令堂当年给我的药方,上面有她的字迹,伯父一看便知。”
父亲接过药方,指尖抚过那熟悉的字迹,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是她的字……是她的字……”
【系统提示:母亲隐藏剧情解锁50%。奖励:获得母亲生前日记残页。】
日记里记载着十年前的事:母亲当年去寒山寺上香,偶遇重伤的少年沈欢余,不仅救了他,还劝他“权谋如刀,慎用伤人”。最后一页写着:“那孩子眼底有戾气,却藏着仁心,若他日后得势,望能护我家梦寒周全。”
我看着那句“护我家梦寒周全”,喉咙忽然发紧。原来母亲早有预料,原来沈欢余的相助,并非全是算计。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我抬头问沈欢余
他点头,眼底带着几分歉意:“初见时便认出来了,你与令堂眉眼很像。只是怕唐突,一直没敢相认。”
父亲抹了把泪,忽然握住沈欢余的手:“好孩子,难为你记挂这么多年。我家小宝……往后就拜托你多照看了。”
沈欢余一怔,随即郑重颔首:“伯父放心,我定会护她周全。”
晨光透过禅房的窗棂,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我看着父亲泛红的眼眶,看着萧澈眼底的认真,忽然觉得,这场穿越或许不是意外。母亲的遗愿,父亲的疼爱,沈欢余的守护,像一条条丝线,将我们紧紧连在一起。
下山时,父亲哼着小曲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得像年轻了十岁。沈欢余与我并肩而行,山风卷起他的衣袍,带来淡淡的冷梅香。
“那支木簪,是你自己刻的?”我想起匣子里的拙朴雕工。
他耳根微红:“当年伤好后,想刻支簪子还礼,却总也刻不好。”
我忍不住笑了:“确实够丑的。”
他也笑了,伸手想揉我的头发,却在半空停住,转而递给我一样东西——正是那支木簪,只是簪头的梅花旁,多了个小小的“欢”字。
“重新刻了刻。”他声音低沉,“或许……还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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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那支木簪,忽然觉得,比起精致的玉簪,这笨拙的木簪似乎更让人动心。
山脚下,父亲正回头朝我们招手,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得像个梦境。我看着身边的沈欢余,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权谋如刀,慎用伤人。
或许,这个反派大佬,也并非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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