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把姜梦寒拖到院子里,阳光刺得她眯起眼。沈欢余搬来一把椅子,自己坐下,然后指着地上的雪:“跪在这里,喊我的名字,喊到我满意为止。”
来往的仆役都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看着。他们看见曾经骄傲的姜家姑娘,穿着单薄的囚衣,跪在雪地里,一遍遍地喊着“沈欢余”。声音从嘶哑到破碎,每一声都像在撕扯自己的灵魂。
太子的人恰好经过,远远看见这一幕,慌忙策马回东宫。而沈欢余就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着热茶,看着她的膝盖陷进雪里,看着她的嘴唇越来越紫,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够了。”他终于开口,心里却没有预想的畅快,反而有些空落落的。他挥手让仆役把她拖走,转身时,瞥见她攥紧的拳头里,露出半块碎瓷片——上面沾着的血迹,和他昨夜在门板上看见的,一模一样。
姜梦寒被扔进厢房时,彻底垮了。她发起了更重的烧,浑身烫得像火炭,却不停地喊冷。迷糊中,她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塞进温暖的被窝,那人的气息带着熟悉的皂角香——是原世界的沈欢余吗?
她伸手想去抓,却抓住了一只冰冷的手。睁眼一看,是沈欢余。他不知何时脱了外袍,就坐在床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你以为是他?”他笑了,指尖划过她滚烫的脸颊,“别做梦了。他不在这,永远不会来救你。”
姜梦寒猛地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他的体温透过衣衫传过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记住了,姜梦寒,能让你活下来的,只有我。能让你暖和的,也只有我。”
【沈欢余好感度:0→5。占有欲扭曲升温+5。】
这一次,姜梦寒没有挣扎。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抱着,眼泪无声地淌进他的衣襟。她知道,自己心里那点属于原世界的暖,终于被这彻骨的寒冷彻底冻住了。
高烧退去后,姜梦寒变得异常安静。沈欢余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喂蛐蛐、擦罐子、跪在雪地里喊他的名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个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
沈欢余却越来越烦躁。他要的不是一个木偶,是那个会哭、会恨、会念着“原世界沈欢余”的姜梦寒。他试着用更恶劣的手段刺激她——他让人把太子送来的所有东西都堆在她面前,一把火烧了;他把那支狐狸银簪扔进粪坑,逼她亲手捞出来。
可她只是照做,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沈欢余好感度:5→8。烦躁中的病态关注+3。】
冬至那天,太子派人送来一幅画。画的是原世界姜梦寒常去的海棠树,枝桠上落着雪,树下蹲着只雪白的狐狸,像极了雪球。附的字条上写着:“我查到一种药,能让人暂时脱离时空束缚,若你愿信我……”
沈欢余截下了画,却没烧。他把画扔在姜梦寒面前,看着她的反应。
她的指尖终于有了一丝颤抖。她伸手抚过画上海棠树的枝桠,眼眶慢慢红了,却没掉眼泪。过了很久,她抬头看向沈欢余,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想让我做什么?”
沈欢余的心脏猛地一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玩脱了。这个女人不是被驯服了,是彻底放弃了——放弃了挣扎,也放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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