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取代你。”姜梦寒声音发颤,“他恨你拥有的一切——我的在意,旁人的敬重,还有……这份安稳。”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王爷,太子殿下来了,说有要事商议,还带了位……和您长得一模一样的公子。”
姜梦寒猛地站起。是太子。原世界的太子本就与沈欢余势同水火,此刻见了平行沈欢余,怕是如获至宝。
果然,前厅里,太子正拉着平行沈欢余的手,笑得亲热:“沈兄真是好福气,竟有这般酷似的兄弟。方才听沈兄说,对沈王爷近来的行事颇有见解?”
平行沈欢余微微欠身,目光扫过走进来的原沈欢余,嘴角勾起抹隐晦的笑:“不敢称见解,只是觉得……某些人占着高位,握着不该有的东西,总该让让位。”
“哦?”太子挑眉,意有所指地看向原沈欢余,“沈王爷觉得呢?”
原沈欢余揽住姜梦寒的肩,目光平静地迎上平行沈欢余的视线:“本王的位置,凭本事坐得稳。倒是太子殿下,与来历不明之人私语,不怕落人口实?”
平行沈欢余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平行世界特有的戾气:“来历不明?我与他同出一源,他有的,我为何不能有?”他看向姜梦寒,眼神灼热得像要烧穿她,“包括……她。”
姜梦寒浑身一僵。原沈欢余的手微微收紧,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带着安抚的力量:“你错了。她不是任何人可以‘拥有’的物件。”
太子见气氛剑拔弩张,打圆场道:“都是误会。沈兄初来乍到,沈王爷莫怪。不如一同用些茶点,好好聊聊?”
这“聊聊”,自然是鸿门宴。平行沈欢余欣然应允,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黏在原沈欢余身上,像在丈量猎物的弱点。姜梦寒看着他与太子交换的眼神,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她太清楚这个沈欢余的手段,他擅长用最伪装的温和,布下最恶毒的陷阱。
茶过三巡,平行沈欢余忽然提起福记布庄的旧事,语气亲昵地对姜梦寒说:“妹妹还记得吗?那日在布庄后院,你我躲在麻袋后,看那枯井里……”
话没说完,原沈欢余已沉声打断:“布庄之事,是我与梦寒一同查办,与你何干?”他敏锐地察觉到,平行沈欢余在篡改记忆,试图混淆视听。
平行沈欢余却像没听见,继续道:“后来你说喜欢海棠,我便在院里种了满树……”
“够了!”姜梦寒猛地起身,声音发颤,“那些事,不是你做的。”
平行沈欢余转头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受伤,转瞬化为偏执:“怎么不是?你留在我身边那么久,那些日子,难道是假的?”
他在逼她承认。逼她在两个“沈欢余”之间,露出哪怕一丝犹豫。
原沈欢余握住她的手,对太子道:“殿下若无要事,我与梦寒先行告退。”他没看平行沈欢余,却字字清晰,“至于这位‘表亲’,还请殿下看管好,莫要让他再胡言乱语,扰了旁人清静。”
离开前厅时,姜梦寒回头望了一眼。平行沈欢余正坐在原沈欢余方才的位置上,指尖把玩着茶杯,与太子低声说着什么,阳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像极了他此刻的伪装。
回到院里,原沈欢余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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