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觉醒者的抉择 (2-1)

林霜的靴子踩在封印通道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每走一步，胸口的金属片就烫一分，仿佛有人往她身体里塞了块烧红的铁。

"别硬撑了。"苏小白伸手想扶她肩膀，却被她侧身避开。

"我没事。"她声音发涩，喉咙像是被什么堵着。蓝光顺着她的脖颈往上爬，在下颌处一闪而灭。

李墨走在队伍最后面，手一直握着匕首。他能感觉到空气越来越黏稠，就像要凝固了一样。地面裂缝里渗出的黑雾缠绕在他们脚边，又迅速散开。

"前面就是祭坛核心了。"苏小白抬头看向通道尽头。那里有一扇半塌的石门，门框上布满暗红色的符文，像凝固的血。

林霜突然踉跄了一下。她眼前闪过一片模糊的影像——烬被锁在实验台上，浑身插满管子。管理局的制服人影晃动，有人举着记录本在说话："第47号实验体出现排异反应......"

"不是真的。"她咬紧牙关，指甲掐进掌心。可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她看到自己小时候躺在培养舱里的样子，皮肤上贴满电极片。

"林霜！"苏小白抓住她手腕，"别看那些幻象！"

但她已经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林震站在操作台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那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是管理局最高权限的标志。

"你们......"她喉咙发疼，"把我当容器......"

"醒过来！"苏小白猛地摇晃她肩膀。他的复制之眼开始发光，想要探入她的意识空间。

李墨突然拉住苏小白："别碰她！你看那边！"

只见林霜身上浮现出红黑色的纹路，像是有活物在她皮肤下游走。她的瞳孔变成了全黑色，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让开。"她开口说话的声音却像是两个人重叠在一起。

苏小白瞳孔一缩："噬魂者已经开始侵蚀了。"

话音未落，林霜猛地抬手。无数冰刃凭空出现，朝着两人激射而来。苏小白立即展开防御领域，透明的能量罩将冰刃尽数挡住。

"快想办法！"李墨用影子织成屏障，护住两人的侧翼。

"不行，她的力量太强了......"苏小白额头渗出汗珠。他看到林霜胸前的纹路开始疯狂蔓延，蓝光和红光在她体内激烈对抗，形成一道道光带缠绕在周身。

突然，林霜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还愣着干什么！"李墨大喊，"要么救她，要么现在就离开！"

苏小白咬紧牙关，伸手按在林霜额头上。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什么东西撕扯着。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他看到林霜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自己摘下眼镜微笑的模样。那时她眼里带着警惕，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看到两人并肩作战时的场景。每次她释放冰系异能，都会不自觉地往自己这边偏移一点攻击角度。

他看到自己为她挡下致命攻击的那个瞬间。她冲过来扶住自己时的手在发抖，却死活不肯松开。

"我的命运......"林霜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由我自己书写！"

蓝光骤然暴涨，将红黑色的纹路一点点逼退。林霜的眼神逐渐清明，她抬起手，将所有蓝光都凝聚在心脏位置。

"你疯了吗？这样会......"苏小白话还没说完，林霜已经猛地握拳。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瞬间爆发。三人同时被掀翻在地，周围的石壁开始崩塌。碎石如雨落下，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快走！"李墨爬起来就去拉苏小白，却发现对方正往林霜那边跑。

祭坛核心完全暴露出来，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就在封印区即将彻底坍塌的瞬间，林霜胸口的纹路闪过一道暗纹。

"游戏才刚刚开始......"远处传来噬魂者的低语。

苏小白抱起昏迷的林霜，看着通道出口若有所思。李墨发现封印核心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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