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宸盯着门关上后空荡的走廊,好一会儿没动,手里的茶杯已经凉透了 。
他走回巨大的办公桌前,坐下。桌上堆着文件,屏幕上是不断跳动的红绿线条,是夜氏起死回生的股价。
他点开电脑,输入最高权限密码,调出安保系统里顶楼走廊的监控回放。
画面里,那个叫玄妄言的女孩正快步离开。
监控像素不算顶好,但放大后,她左耳后那个小小的、浅色的点,清晰可见。
夜司宸的手指在冰冷的鼠标上无意识地收紧。
他又打开另一个加密界面,调阅了玄妄言的档案。
资料很简单:父母双亡,由苏家抚养长大,普通大学生。履历清白得像一张白纸。
这薄薄的几页纸,和刚才在键盘上翻云覆雨、让整个金融市场为之疯狂的身影,中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深沟。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机场广播。
“喂,司宸?” 电话那头传来玄晟禹熟悉的声音,带着点长时间劳累工作后的沙哑,“这个点找我?夜氏的事我刚听说,恭喜翻盘,干得漂亮。”
“晟禹,”夜司宸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像老朋友拉家常,“在机场?要起飞了?”
“是啊,累得够呛。怎么了?”
“突然想起点小时候的事。”夜司宸的目光还停留在屏幕上那个定格的、模糊的耳后特写上。
“记得那年暑假,大概七八岁?跟着我爸去玄叔叔的实验室玩。那地方真大,全是玻璃和亮闪闪的机器。”
“嗯,有点印象,怎么了?” 玄晟禹的声音似乎顿了一下。
“我记得实验室里面,总有个小女孩,特别小,三四岁左右?总是一个人很安静地待着,像是在看大人做事。隔着玻璃,看不太清脸。”
夜司宸端起凉透的茶,喝了一口,没什么味道,“就记得她左耳朵后面,好像……有颗小痣?挺小的一个点。你知道她是谁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机场的背景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司宸,”玄晟禹再开口时,声音沉了下去,像蒙上了一层灰,“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刚才看到个女孩,耳后也有颗痣,位置挺像,突然想起来了。”夜司宸的语气依旧随意。
玄晟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的声音透出一种夜司宸从未听过的疲惫,像旧家具发出的嘎吱声,“那场意外之后……别再提这事了,也别去查。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说完,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匆匆找了个借口,“广播催登机了,先挂了,回头聊。”
电话被干脆地切断。
忙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夜司宸慢慢放下电话,听筒在掌心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
玄晟禹的反应,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那句“别再提这事了”和“别去查”,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凉透的茶摆在桌上,映着头顶惨白的灯光。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夜氏的股价还在上涨。
但夜司宸觉得,自己似乎无意中掀开了某个巨大而危险的盒子的盖子。
他靠进宽大的椅背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桌面。
屏幕里,那个代表着玄妄言档案的窗口还亮着,上面“父母双亡”四个字,此刻看起来格外刺眼。
~(^з^)-☆
城市的另一角,弥漫着烤肉香气的店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滋滋作响的烤盘上,五花肉片蜷曲着,边缘泛起焦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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