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得连忙不迭地点头,赶忙安排士卒去煎药。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榻上的顾景宸,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小子命还真是硬,但愿他能熬过这一劫,可别耽误了元帅的大事。要是他能乖乖听话,配合元帅的计划,说不定还能留他一条小命。”随后,他转过身,对着守在营帐外的亲兵,声色俱厉地吩咐道:“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好好守着,一刻都不许松懈!眼睛都给我瞪得大大的,要是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来报!要是让他跑了,或者出了什么岔子,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日子在紧张与担忧中一天天过去,顾景宸在郑大夫的精心治疗和士卒们的悉心照料下,病情逐渐有了稳定的迹象。他偶尔会悠悠转醒一会儿,但意识依旧十分模糊,仿佛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难以分清现实与虚幻。在这混沌的意识里,他嘴里依旧时不时地呓语着“沈南意”的名字。沈南意那温润的笑容、关切的眼神,如同黑暗中熠熠生辉的曙光,一次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支撑着他在这艰难无比的处境中顽强地坚持下去。
这一日,旗木得如往常一样来到营帐查看顾景宸的情况。正巧,顾景宸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迷茫与虚弱,仿佛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小鹿。他瞧见旗木得,嘴唇微微动了动,试图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极其微弱、几不可闻的声音。旗木得见状,踱步走到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淡如冰:“你给我好好养伤,别在这儿给我耍什么花样。元帅的计划,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顾景宸心中暗自思量,如今自己深陷敌手,双方实力悬殊巨大,若一味地强硬抵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只有死路一条。为了能再次见到沈南意,他咬了咬牙,暗暗下定了决心,决定先假意归顺萨尔坦。他微微点了点头,声音虽微弱,却透着一股坚定:“旗木副官,多谢元帅的不杀之恩,我已经想明白了,愿意归顺元帅,为元帅效犬马之劳。只是我如今伤病缠身,实在是虚弱不堪,希望旗木副官能够向元帅替我求情,让元帅给我些时日调养身体。”
旗木得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喜,但多年在军中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心中仍存疑虑。他紧紧盯着顾景宸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出一丝破绽,如同猎鹰盯着猎物一般,眼神锐利而警惕:“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假意归顺,一旦被元帅发现,那下场可是死路一条,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顾景宸迎着旗木得审视的目光,目光显得格外诚恳,眼中透露出一丝决然的神色,仿佛在向天地起誓:“我顾景宸向来言出必行,一诺千金。既然已经决定归顺,就绝不会反悔。还望旗木副官在元帅面前多美言几句,帮我说说好话。”
旗木得微微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等你伤养好了,就去面见元帅,要是能为元帅立下功劳,元帅自然不会亏待你。”说罢,他便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营帐。
顾景宸望着旗木得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光芒中,藏着他对沈南意的思念,以及为与之重逢不惜一切的决心。他深知,这仅仅只是他计划的开端,往后的路,必定更加艰难险阻,但为了心中所念之人,他愿意倾尽所有,赌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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