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骨头是铁打的吗?”我低骂一声,随手将菜刀扔在一旁,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在这死寂的屋子里格外刺耳。转而抄起旁边的锤子,卯足了劲往那截顽固的盆骨上砸去,“咚、咚”的撞击声沉闷又压抑,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我的心上。可即便如此,盆骨也只是裂开几道细微的缝隙,断面处还粘连着暗红色的血肉和筋膜,顽固得令人发指。
地上那坨东西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形态,血肉模糊中混杂着碎骨和衣物的残片,散发出浓烈的腥甜气味,呛得我几欲作呕。我皱着眉踢了踢那堆东西,心里暗骂自己刚才没轻没重,把场面弄得这么狼藉,这收拾起来怕是得费不少功夫。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胃里的翻腾,弯腰抓住那堆东西的边缘,使出浑身力气往洗澡间拖。沉重的拖拽声在地板上“刺啦”作响,像某种野兽临死前的哀鸣,血痕在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印记,触目惊心。拖了没几步,我就累得不行,停下来直喘粗气,手臂酸痛得像是要断掉。但一想到母亲和安宁还在房间里,我又咬紧牙关继续拖着走。
这弄的…没轻没重的……我转头去母亲房间看了下,母亲,"睡得很安详"(放心,只不过是因为过度惊吓,而昏迷的。再加上我又在她嘴里强行塞了几片安眠药,睡得更安详了。安宇,那边也被同样塞了安眠药。)好了,现在没有人打扰,只要安安心心的整理就行了……
“还好,都没醒。”我松了口气,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稍稍落下,这样我就能安安心心地处理眼前这摊子事了。只是一想到这大好的周末就要耗在这种事情上,我就忍不住烦躁,好好的星期六、星期天,本该是放松休息的日子,现在却得跟这堆污秽打交道。
我转身准备继续拖着东西往洗澡间走,后颈却突然窜过一阵寒意,像被冰水浇过一般。
“小鱼子~需要我帮忙吗?”一个突兀的女声自身后传来,甜腻中带着一丝天真,在这充斥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里的东西“咚”地一声掉在地上。我干的这事,见不得光,绝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她。
我缓缓转过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来。安安就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裙子,裙摆上还沾着几片新鲜的绿叶,像是刚从外面玩耍回来。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锁了门的!我和她本就是一体,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这里?这太不科学了!
一个念头猛地窜进我的脑海: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回忆11月27日那天的事!该死,怎么又梦到这个了!
“安安,你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快离开。”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生怕她靠近一步,“你可是要干干净净的呀,无论在哪里,你都得是干干净净的,我不允许你被这里的污秽沾染!”
安安没有动,只是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问道:“小鱼子,你会离开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和她本就是一个人,血肉相连,怎么可能离开?我心里一阵无奈,她总是这么敏感多疑。
“我会陪到你死的,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试图安抚她。
安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怀疑,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或许,她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吧。
“安安……”我刚想再说些什么来打消她的疑虑,却被她打断了。
“我知道了,小鱼子。你不用说了,你也该醒了。”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眼神却异常平静。
“可是我……”我迫切地想告诉她我不会离开,想解释这一切,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我伸出手,想抓住她让她留下,可无论我怎么努力,手臂都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
“你该醒来了。”安安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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