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仙帝被迫加班 (3-3)

　　整座图书馆剧烈震动，地下深处传来龙吟般的剑鸣。一道金光破土而出，穿透层层楼板落入罗兰手中——正是缩小版的凌霄剑！

　　"九霄剑意·破界！"

　　简单的一记竖劈。没有华丽的剑光，没有惊人的气势。但阵法纹路就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般，一寸寸消失不见。艾琳背上的锁魂印停止蔓延，转而绽放出纯净的星光。

　　然而罗兰的身体也开始崩溃。左手从指尖开始晶体化，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过度输出的仙元正在摧毁这具脆弱的容器。

　　"坚持住..."他咬牙维持剑势，额头渗出冷汗。阵法反抗得异常激烈，显然对面有至少化神期的高手在维持通道。

　　突然，一双冰凉的小手握住了罗兰持剑的手。艾琳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眼中流转着星河般的光芒。她体内的黑暗魔力与罗兰的仙元交织，在凌霄剑上形成奇特的星辉锁链。

　　"我看见了..."少女的声音空灵悠远，"您的过去...和我们的未来..."

　　星辉锁链顺着剑势轰入阵法核心。伴随着镜面破碎般的脆响，整个传送阵彻底瓦解。密室角落里，瑟琳娜的遗骸化为飞灰。

　　罗兰单膝跪地，大口喘气。解封状态无法维持，银发迅速变回栗色。但左手的水晶化已经蔓延到手腕，看起来像件精美的工艺品。

　　艾琳瘫软在他怀里，背后的锁魂印变成了美丽的星图模样。奥利弗挣扎着爬起来，看向罗兰的眼神无比复杂。

　　"您...真的是..."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维斯特家族能当守门人了？"罗兰苦笑，"因为初代就是我。"

　　老法师突然跪下行礼："预言书上说，当守门人真身再现时，两界战争将再度开启。"

　　"打住。"罗兰摆手，"我只是个想退休的老家伙。"他试图站起来，却因左腿也开始晶体化而踉跄了一下。

　　艾琳突然抓住他的衣角："那些...星袍法师...他们都有黑月标记..."

　　罗兰和奥利弗对视一眼，同时想到最坏的可能性：血煞宗已经渗透进魔法协会高层！

　　"立刻疏散图书馆。"罗兰强忍疼痛站起身，"瑟琳娜临死前肯定发出了信号。"

　　仿佛印证他的话，远处传来爆炸声。水晶球监控显示，十几个穿着星月长袍的身影正在围攻图书馆防御结界。

　　"来不及了。"奥利弗面色凝重，"协会总部至少有一半高层是..."

　　"叛徒"二字被新一轮爆炸淹没。罗兰叹了口气，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个玉瓶——这是他重生后偷偷炼制的唯一一瓶丹药。

　　"本来想过几年再吃的。"他倒出三颗金灿灿的丹药，自己吞下一颗，递给奥利弗和艾琳各一颗，"吃下去，能暂时抵抗血煞宗的夺魂术。"

　　奥利弗毫不犹豫地吞下。艾琳却盯着丹药发呆："这是...星星的碎片吗？"

　　"差不多吧。"罗兰活动了下已经晶体化的左手，意外发现它能完美传导仙元，"听着，我们分头行动。奥利弗去水晶塔启动城市防御，艾琳跟我去禁书区。"

　　"去做什么？"老法师问。

　　罗兰看向再次浮现的阵法基座，眼中金光闪烁："血煞宗想开门？很好，我们就给他们开个大的。"

　　当第二波袭击者打破结界冲进图书馆时，他们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银发金瞳的剑客站在星光璀璨的阵法中央，左手完全化为水晶，而被他护在身后的少女背后展开一幅浩瀚星图。

　　然后，九霄剑意席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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