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九霄酒馆的彩璃窗时,艾琳正踮着脚往门楣上挂招牌。新做的鎏金牌匾上,"九霄酒馆"四个大字下方多了一行小字:"股东:全位面劳动者"。
"左边再高一点!"楚星璇在底下指挥,银发扎成了干练的马尾。自从正式接管九霄集团后,她不得不把每天骂凌九霄的时间压缩到了早餐前的十分钟。
招牌刚挂好,天空就传来破空声。剑修的飞剑、魔法师的扫帚、科技文明的悬浮车从四面八方涌来,把酒馆前的草坪挤得水泄不通。疤痕壮汉带着十二星穹卫维持秩序,他们新制的制服背后印着醒目的标语:"拒绝加班,从我做起"。
"我说..."艾琳擦着酒杯,看向正在调试魔法留声机的楚星璇,"你真要把《新劳动法》刻在星核上?"
"不然呢?"楚星璇头也不抬地甩出一张清单,"今天来参加开业庆典的,有修真界代表72人,魔法世界代表131人,科技文明代表......"
厨房里突然传来"滋啦"的煎蛋声。
两人同时僵住。酒馆还没正式营业,灶台应该没人才对。
艾琳的手按在教案上,楚星璇指尖凝聚星芒,她们蹑手蹑脚地推开厨房门——
平底锅自己在灶台上翻动着荷包蛋,锅底的"九"字泛着微光。煎好的蛋轻巧地滑进盘子,蛋黄位置恰好摆成笑脸。窗边的阴影里,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正往咖啡里加方糖。
"早啊。"那人转过头,露出熟悉的金银异瞳,"要尝尝新研发的'渡劫级'辣酱吗?"
楚星璇的星芒劈碎了三个调料罐。
庆典进行到高潮时,来自科技文明的代表启动了全息投影。三千世界的影像环绕着酒馆旋转,每个画面里都能看到人们在庆祝——剑修们在缩短渡劫时间,魔法师们成立了八小时工作制委员会,连幽冥魔域的恶魔们都举着"拒绝无偿加班"的标语游行。
"敬自由!"疤痕壮汉举杯高呼。
"敬假期!"众人应和。
角落里,艾琳注意到那个自称"罗三"的男人悄悄离开了座位。她跟到后门,看见他正仰头望着天空中的全息投影。卡通太阳的墨镜上,"周末双休"四个字闪闪发光。
"所以..."艾琳绞着手指,"你还会消失吗?"
男人转过身,鸭舌帽下的眼睛含着笑意:"我给自己批了十万年带薪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要去新开的分店看看吗?在某个叫地球的小世界。"
楚星璇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先把这三千年积压的文件处理了!"她甩过来一个空间戒指,里面装着的玉简堆成了山。
罗三——或者说凌九霄——苦笑着举手投降。但在楚星璇转身的瞬间,艾琳分明看到他眨了眨眼,嘴唇微动:
"明天见。"
酒馆打烊时,艾琳发现灶台上的平底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字条:
"借用一下,分店开业要用。
PS:溏心蛋配方在《五年渡劫》第233页
PPS:记得想我"
楚星璇气得把字条烧成了灰,但艾琳注意到,她偷偷把灰烬收进了一个琉璃瓶。
夜空中的卡通太阳悄悄变成了月亮的模样,墨镜上换成了新的字样: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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