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停歇时,大屏幕上的实时数据终于刷新——某省的量子沙盘和自治区的射电望远镜数据都已报废,唯有黑板上的叶脉拓印,被雨水“润色”后的轨迹,与“同光星”的引力透镜参数分毫不差。某省尖子生的光谱分析仪彻底开不了机,机身侧面的划痕里,还卡着片柏叶——是刚才他冒雨护黑板时沾上的。而黑板角落的塑料布上,各省学生用粉笔共同写下的字被雨水冲刷后,反而更醒目了:“我们的误差,叫一起扛。”
离开展馆时,某省尖子生突然把自己的防雷垫铺在黑板下。“我算透了,”他指着雨水在垫上留下的痕迹,和黑板的叶脉拓印完美重合,“卷赢从来不是比谁的设备硬,是当雷劈下来的时候,有人愿意把你的黑板,当成自己的命护着。”鸾安递给他瓶柏叶,里面掺着各省的矿石样本:“你看这混合矿,单独哪块都挡不住雷电,混在一起却成了最好的避雷针——就像我们,从来不是某省赢了某省,是所有省加起来,才接住了真正的星光。”
月光透过带雨痕的窗户照进来,黑板上的叶脉拓印被雨水镀上了层银边。各省学生的湿校服还挂在支架上,衣角的水珠在风里滴落,在地面拼出条闪亮的线——那是“同光星”最新发现的引力透镜光痕,里面藏着所有参与者的名字,包括那些曾经质疑过、后来却并肩撑过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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