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之旅之仙界 (5-2)

三，随我巡守‘无垢天’边界，斩三头堕仙。”

云月听完，只问：“堕仙之血，可染我剑？”

灵日答：“堕仙之血，本就是昔日仙尊为求长生而弃的执念。

你若斩之，血归赤言，剑灵自择。”

云月垂眸：“好。”

天璇阶

天璇阶在漱玉峰后山，共一万零八十一级。

每级高一寸，宽一尺，以“无尘玉”砌成。

仙界弟子筑基后，须在此阶上走一遭，借仙灵冲刷凡骨。

魔煞之体踏上去，却如沸水浇雪。

第一日，云月走了三千级。

魔煞与仙灵在经脉中撕咬，她一声未吭。

血从唇角渗出，滴在玉阶，瞬间蒸成红雾。

灵日在阶下等她，递来一方素帕。

云月未接，以袖拭血：“不必。”

第二日，她走到五千级。

双膝见血，黑衣被汗水浸透，却未退一步。

天允泽隐在暗处，手指微动，终究忍住。

灵日坐在桃树上吹笛，笛声清越，却掩不住眼里的忧色。

第三日，云月立在七千级。

日出时，她忽然盘膝坐下，将赤言横于膝上。

左手覆剑脊，右手结魔煞印。

魔煞如墨，仙灵如光，两股力量在掌心交汇，竟缓缓旋转成太极。

灵日屏息。

一个时辰后，云月起身，继续向上。

这一次，她的脚步稳如止水。

万级天璇，在日落前走完。

最后一级踏下，玉阶尽头的古松上落下一只白鹤，鹤喙衔着一枚青玉简。

简上四字：

“同流合污。”

第四章 星落池

星落池在漱玉峰顶，池水深千尺，无波，却能映出观者心魔。

池心浮一石，色如鸦青，名“静渊”。

仙界典籍载：静渊石可镇心魔，亦可照前世。

云月立于池畔，赤言出鞘三寸，剑尖指水。

灵日道：“取石需以心头血为引。

你可想好？”

云月反问：“堕仙之血，与我的心头血，何者更脏？”

灵日一怔，笑叹：“你总是这样，一句软话也不肯说。”

云月割掌，血滴入池。

水面骤起漩涡，静渊石破水而出，直没入她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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