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之旅之人界 (4-4)

　　良久，她答：“大道无亲，唯人有情。我来人界，只为记住这点。”

　　人皇怔然，随即划掌取血，血凝为珠，递到她面前。

　　“愿你记得今日。”

洛阳花开

　　洛阳春尽，牡丹盛放。

　　云月坐在洛水桥边，赤言横膝，指尖转着那滴赤金心血。

　　桥下游船如织，歌声袅袅。

　　忽然，一只纸鹤落在她掌心。

　　鹤背写着一行小字：

　　“殿下，冥界之门已现，子时开，寅时闭。”

　　落款——天允泽。

　　云月合上掌心，纸鹤化作飞灰。

　　她起身，黑袍掠过石栏，惊起一树落花。

　　落花如雪，淹没她的背影。

归途无灯

　　子时，洛水尽头，忘川支流浮现。

　　一艘无灯小舟泊在雾中，舟头站着天允泽。

　　云月登舟，赤言归鞘。

　　“人界如何？”

　　“尚可。”

　　“可有遗憾？”

　　“……没有。”

　　小舟离岸，驶入雾深。

　　云月回头，最后一眼，看见洛阳灯火次第亮起，宛如人间星河。

　　她收回目光，声音极低，似对自己说：

　　“十年之期，还剩冥界。”

　　天允泽摇橹，轻笑：“殿下，冥界之后呢？”

　　云月指尖抚过赤言冰冷的剑鞘，眼波不动。

　　“之后，回魔界。”

　　小舟没入雾中，灯火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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