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清远篇 (5-4)

云月抬剑，剑尖指向钟楼顶端。

“斩。”

赤言剑飞起，一剑斩落钟锤。

钟声骤停，钟楼崩塌。

崩塌处，出现一条通往帝宫的白骨大道。

无日之昼

白骨大道尽头，是一片无日之昼。

天空苍白，地面漆黑，黑白交界处，站着一名黑衣男子。

男子面容清隽，眼神却空洞。

“帝宫守门人，墨尘。”

他抬手，掌心出现一柄黑色长剑。

长剑无锋，却透出寂灭气息。

云月抬剑，两剑未交，气息已碰撞。

墨尘先动，剑出无影。

云月左瞳红光化作火焰，右瞳金光化作利刃。

火焰与利刃交织，将无影之剑逼出原形。

赤言剑斩落，墨尘长剑断。

墨尘微笑：“你过去。”

他化作黑雾，消散。

帝宫之外

帝宫，悬于冥界最高处，由黑色水晶筑成。

宫门前，十二尊冥卫石像睁眼。

石像动，化作十二名黑衣守卫。

守卫无声，拔刀。

云月抬手，赤言剑旋转，剑光化作十二轮血月。

血月过处，守卫尽碎。

宫门自开，露出幽暗长廊。

云清远

长廊尽头，是一座水晶王座。

王座上，坐着一名白衣男子，面容与云月有五分相似。

“冥帝，云清远。”

男子睁眼，瞳仁一黑一白，像昼夜交替。

“你来了。”

云月单膝跪地，声音冷淡：“云家云月，参见冥帝。”

云清远抬手，一股柔和力量将她扶起。

“我知你来意，欲言神十二考，第五考，要我信任。”

他抬手，掌心出现一枚黑色棋子。

“陪我下一局。”

双月对饮

棋局，设于帝宫之巅。

棋盘由冥火凝成，棋子黑白，却都是缩小的人形。

云月执黑，云清远执白。

每一子落，便有一名小人化作光点，融入棋盘。

棋至中盘，云月左瞳红光化作火焰，右瞳金光化作利刃。

火焰与利刃交织，将棋盘一角焚毁。

云清远微笑：“棋可毁，局不可毁。”

他抬手，焚毁处恢复原状。

云月落子，黑子化作一条黑龙，扑向白子。

白子化作白凰，与黑龙缠斗。

龙吟凤鸣，帝宫震颤。

棋局终了，黑龙与白凰同归于尽。

云清远大笑：“好棋！”

冥帝三问

棋局后，云清远抬手，三道黑光化作三问。

第一问：“你为何执剑？”

云月答：“为活着的人，斩死去的路。”

第二问：“你为何而来？”

云月答：“为信任，也为告别。”

第三问：“你为何可信？”

云月抬剑，剑尖指向自己心口。

“因我剑下，无不可杀，包括我自己。”

云清远沉默良久，抬手，黑光化作一枚印记，烙在云月手背。

“你通过。”

赤言止戈

印记烙下，帝宫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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