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渊:“嗯”了声,目光掠过窗外:“顾稚妤的剧本改到现在?”
宋知野:“谁知道。”往被子里缩了缩,“时逸宸说她为了加那段雨景戏,熬了三个晚上。
话音刚落,对面的灯突然灭了。黑暗里静了两秒,时逸宸又嘟囔了句什么,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宋知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隐进了云里,宿舍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时逸宸的呼噜打得轻了些,像只猫在喉咙里哼哼。
傅景渊:往墙那边挪了挪,给中间留出更宽的空隙,却还是能感觉到宋知野那边传来的微弱体温。他闭了闭眼,听见宋知野的呼吸渐渐匀了,大概是真要睡了。
傅景渊:“晚安。”对着空气低声说,声音轻得像羽毛。
没等来回应,只听见宋知野翻了个身,布料摩擦的声响里,似乎混着声极轻的“嗯”。傅景渊的唇角悄悄勾了勾,也闭上了眼。
夜渐渐深了,远处的虫鸣歇了,只有风还在窗外轻轻吹着,掀动窗帘的边角。三个少年的呼吸在寂静里交织,把这寻常的夜晚,织成了一段模糊又温暖的梦。
清晨的宿舍楼像被按了启动键,先是走廊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接着是此起彼伏的闹钟响。时逸宸被自己手机的闹铃炸醒,手忙脚乱地按掉时,宋知野已经洗漱完回来了。
宋知野:快起,老陈今天查早读。”宋知野把校服扔到他脸上,“再磨蹭食堂的肉包就没了。
宋知野:知道是老陈才催你。”系着鞋带,声音闷闷的,“上周他抓你在早读课啃面包,罚你抄《出师表》抄到半夜,忘了?
时逸宸:打了个哆嗦,那阴影至今没散:“别提了,手都抄废了。”他三下五除二套好校服,抓起书包就往外冲,“走走走,肉包要紧,老陈的课迟到更要命!”
两人赶到教学楼时,早读铃声刚响。老陈背着手站在走廊尽头,镜片后的眼睛扫视着来往学生,活像尊门神。时逸宸吓得猫着腰想溜,被老陈一眼逮住:“时逸宸,又踩点?”
时逸宸:“报告陈老师,我这是精准卡点!”嬉皮笑脸,“保证不耽误早读。
陈平妄:没理他的贫嘴,视线落在宋知野身上:“你俩同桌的物理卷子订正了吗?昨天发下去的,我看你俩错题一模一样。”
宋知野刚要说话,时逸宸抢着道:“订了订了,傅景渊帮我们划重点了!
教室里传来低低的笑声,老陈皱了皱眉:“进去吧,早读好好背《离骚》,等会儿抽查。
两人溜进教室,傅景渊已经帮他们占了座,桌角放着两个热乎乎的肉包。时逸宸刚要伸手去拿,就被傅景渊按住:“先早读。”
“知道知道。”时逸宸咽着口水,翻开语文书,眼睛却直瞟着肉包。宋知野坐下来,刚把课本摊开,就见傅景渊递过来瓶牛奶,瓶身上还带着点凉意。
傅景渊“嗯”了声,目光落回自己的书本上,嘴角却悄悄勾了勾。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课本上“长太息以掩涕兮”的诗句上,混着时逸宸压抑的吞咽声,倒把这被老陈支配的早读课,衬得有了点烟火气。
早读下课的铃声刚落,韦翊轩就被时逸宸拽着往办公室走,两人的校服拉链都歪歪扭扭的。
时逸宸:“你走快点啊!”急得直跺脚,“等会儿娄老师去开会了,想道歉都没机会!”
韦翊轩:磨磨蹭蹭地挪着步子,脸白得像张纸:“我、我紧张……”他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昨天那糖纸窸窸窣窣响了半天,娄老师肯定听见了,她当时看我的眼神……”
时逸宸:“听见了也没当场戳穿你,说明还有戏!”拍着胸脯,“放心,等会儿我先开口,就说我走神影响你了,你吃糖是被我带的——”
韦翊轩:“不行!”猛地停下,“明明是我自己忍不住,上课前揣了颗水果糖,想着下课吃,结果忘了……”他声音越来越小,“还被你看见我嚼糖的样子,你一盯我,我就更慌了,糖渣差点卡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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