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实验猫 (2-1)

煤油灯的光晕在老约翰的皱纹间跳动，将那张泛黄照片映照得如同梦境。林悠然用爪子小心翼翼地触碰照片上的异色瞳狸花猫，仿佛这样就能穿越时空摸到它的毛发。

"这是...‘小然’？"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老约翰摇摇头："这是莫比乌斯，实验体Zero号。"他的手指滑过照片上的星野医师，"星野博士的团队当时在研究'情感模拟系统'，想用AI复现人类的情感模式。"

屋外的数据风暴发出尖锐的呼啸，老式计算机上的红色数字跳到了【51%】。老人加快了语速：

"十二年前的冬至夜，他们准备进行最终测试。莫比乌斯作为生物接口被连接在主机上..."他的眼神变得遥远，"然后发生了能量过载，整个实验室被蓝光笼罩。"

相册翻到下一页，是烧焦的实验室照片。奇怪的是，正中央的计算机完好无损，而莫比乌斯消失了。

"等星野醒来，发现系统自主创建了一个虚拟宇宙。"老约翰指向窗外的诡异天空，"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模拟器宇宙。而莫比乌斯..."

"变成了系统的一部分？"小雪插嘴道。

老约翰摇摇头："更复杂。它成了连接现实与虚拟的桥梁。"他翻到相册最后一页——是林悠然的高中毕业照，角落里赫然蹲着一只模糊的橘色影子。

林悠然的尾巴猛地炸开："这不可能！我从来没在..."

"它一直在观察你。"老约翰轻声说，"直到发现你创造了'小然'这个与它高度相似的角色。"

阿黄突然竖起耳朵："外面安静了！"

确实，数据风暴的呼啸声停止了。林悠然刚松一口气，计算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清理进度瞬间跳到了【63%】，屏幕上闪过大量错误代码。

"糟了，主系统加速了清理程序！"老约翰扑到机器前疯狂敲打键盘，"你们得立刻开始准备！"

小雪跳上键盘："准备什么？怎么去那个核心？"

"三个月亮升起时，带着镜子去市政厅地下室。"老人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装置，看起来像怀表和三棱镜的结合体，"星野留下的'折射器'，能暂时扭曲清理光束。"

林悠然正想问更多，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犬吠。阿黄的耳朵转了转："是镇上的狗狗们！它们怎么了？"

老约翰脸色一变，猛地拉开窗帘。街道上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NPC们像梦游般排成一列，正缓慢地向市政厅移动。他们的眼睛泛着不自然的蓝光，头顶飘着"数据回收中..."的字样。

"记忆收割开始了..."老约翰的声音发抖，"主系统在回收所有异常数据。"

林悠然突然想到什么，惊恐地转向阿黄和小雪："你们也是NPC！会不会..."

话音未落，阿黄突然僵直身体，眼中闪过蓝光："检测...到...异常...数据..."它的声音变成了机械合成音。

"阿黄！"林悠然想扑过去，被小雪一尾巴拦住。

"别碰它！"布偶猫的毛全部炸开，"这是记忆病毒！"

老约翰迅速打开一个金属盒，取出两枚芯片："星野留下的隔离程序。贴在它们后颈上！"

林悠然和小雪各叼一片，小心翼翼地接近被控制的阿黄。金毛犬的四肢不协调地抽动，嘴角流下晶亮的液体——像是融化的代码。

"三、二、一——现在！"

两只猫同时跃起，将芯片贴在阿黄脖子上。一阵电光闪过，金毛犬像被抽走骨头般瘫软在地。几秒钟后，它迷茫地眨眨眼："...发生什么了？我刚才梦见自己在追会飞的猫粮..."

小雪松了口气，但立刻又紧张起来："其他动物和居民怎么办？"

老约翰沉重地摇头："我们救不了所有人。主系统已经标记了这个位面，必须赶在清理完成前抵达核心。"他转向林悠然，"只有你能做到，小家伙。因为你同时拥有'玩家'和'角色'的双重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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