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我始终是我自己 (2-1)

那是一片巨大的投影，裂缝后是熟悉的机械构造：齿轮、管道、闪烁的信号灯。与镜盾反射中看到的如出一辙。

"你看到了，是吗？"月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世界的真相。"

林悠然龙形的竖瞳收缩："你知道？"

"银月龙族自古守护这个秘密。"月影艰难地站起来，"我们称之为'幕障'。传说星辉龙族正是发现了幕障后的危险，才遭灭顶之灾。"

圣殿再次剧烈震动，这次一块巨石从顶部砸落。寒刃迅速化龙接住："结界要破了！我们必须离开！"

月影指向圣殿后方突然出现的一条通道："星辉阁下，请带着龙鳞先行。它会指引您找到其他遗物。"

林悠然这才注意到，那片龙王鳞甲已经缩小，正悬浮在她前爪旁。她尝试用龙爪去抓，鳞片却自动吸附在她的逆鳞位置，与其他鳞片完美融合。

"叶子呢？"她转头寻找小灵妖。

"这里！"叶子已经爬到寒刃背上，"我跟你一起走！"

黑藤族的叫嚣声越来越近。月影最后向林悠然行了个礼："银月氏族会尽力拖延。当三个月亮升起时，您会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三个月亮？"林悠然震惊地重复——这与第一卷中的提示一模一样！

没有时间解释了。随着一声巨响，圣殿入口的结界碎裂，黑藤灵妖如潮水般涌入。寒刃喷出一股龙息暂时阻挡追兵，林悠然则抓起月影扔到自己背上——她不会丢下任何同伴。

新生的龙翼充满力量，几下拍打就带着他们冲入通道。黑藤族的咒骂声很快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通道内奇异的歌声——像是千万本书页同时翻动，又像无数人在低语不同语言。

通道尽头是一片林中空地，中央有眼清澈的泉水。林悠然精疲力竭地降落，龙形迅速消退，重新变回人形...但保留了手臂和脸颊上的鳞纹，额间还多了一片小小的逆鳞。

"谢谢你，星辉阁下。"月影从她背上滑下，靠坐在泉边，"这里是安全的地方，黑藤族找不到。"

叶子好奇地戳了戳林悠然的逆鳞："哇，真酷！你现在是半龙半人了？"

林悠然跪在泉水边，看着自己的倒影——人类少女的脸，却有着龙族的竖瞳和鳞纹。这个形象既陌生又莫名熟悉，仿佛她本该如此。

"我到底是谁？"她喃喃自语。

月影虚弱地笑了："你就是你。只不过现在...更完整了。"

寒刃变回人形，警戒地巡视四周："休息片刻就得继续前进。黑藤族不会放弃追捕星辉血脉。"

林悠然触摸额间的逆鳞，龙王鳞甲就藏在那里。一段信息自动浮现在她脑海中：这片鳞甲不仅是武器，还是钥匙——能打开不同世界之间的门。

"月影长老，"她突然问，"你知道'模拟器宇宙'吗？"

老龙人露出困惑的表情："没听过这个名词。但星辉龙族确实掌握着穿梭不同'层面'的能力。"他指了指天空，"包括...穿过幕障。"

林悠然想起病床上昏迷的自己。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某种模拟程序，那么现实世界呢？还有多少"世界"是真实的？

叶子递给她一颗发光的果子："吃点东西吧，你看上去快虚脱了。"

果子的滋味像混合了蜂蜜和薄荷，吃下后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涌向四肢。林悠然这才意识到自己饿坏了。她狼吞虎咽地吃完，又喝了几口泉水，精神为之一振。

"接下来去哪？"她问月影。

"寻找其他星辉遗物。"长老从怀中掏出一块水晶碎片，"这块'寻踪晶'会指引方向。但现在..."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蓝色血液，"恐怕我得先回龙族圣地疗伤。"

寒刃皱眉："太危险了。黑藤族肯定监视着所有通往圣地的路。"

"我有办法。"月影将水晶碎片交给林悠然，"星辉阁下，您和灵妖小朋友继续旅程。我和寒刃引开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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