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袍下的炼药术 (2-1)

乌坦城的拍卖行一如既往地人声鼎沸，水晶灯折射出炫目的光，映着台下众人脸上的贪婪与期待。但当一个裹着黑袍的身影走进来时，喧闹声竟诡异地消了大半。

黑袍人身材不高，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干净的下巴。他没看周围的展品，径直走向前台，声音透过布料传出来，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我要见雅妃。”

前台侍女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询问身份，旁边的管事连忙拉住她，对着黑袍人躬身道：“贵客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谁都看得出来，这人身上隐约散发的药香——不是普通药材的味道，是经过提炼、融合后，带着淡淡丹气的味道。在乌坦城，能有这种气息的，只有炼药师。而炼药师的尊贵，足以让任何人不敢轻易怠慢。

萧炎站在原地，指尖摩挲着袖中瓷瓶。里面装着四枚聚气散，是他用从后山采来的伴妖草，加上特意去药材市场淘来的“凝气花”炼制的。没有药老指导，他就凭着脑子里十七遍的《斗破苍穹》细节，一点点摸索火候，失败了七次才炼出这四枚几乎没有杂质的丹药。

原著里，萧炎第一次卖聚气散时还带着青涩，被加列毕刁难；但现在，他不需要任何人撑腰。光是“炼药师”这个身份，就足够让乌坦城的势力忌惮。

“不知贵客找雅妃，有何贵干？”

一个妩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萧炎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女子，身姿曼妙，眉眼间带着恰到好处的风情，正是乌坦城无人不知的雅妃。她的目光在黑袍上扫过，带着点探究，却没有丝毫轻视。

“卖药。”萧炎直接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旁边的展示台上。

雅妃示意身后的老者接过。老者是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也是一名二品炼药师，接过瓷瓶时还带着点漫不经心，可当他倒出那枚通体莹白、毫无杂色的聚气散时，瞳孔猛地一缩。

“这……这是……”老者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掏出放大镜，几乎贴到丹药上，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不可能！这纯度……怎么会这么高？”

聚气散虽是二品丹药，但寻常炼药师炼制时，总会残留些微黑色杂质，可这枚丹药，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药香纯净得像是山涧清泉，闻一口都觉得经脉舒畅。

“连一丝火毒都没有……”老者喃喃自语，突然抬头看向黑袍人，眼神里充满了敬畏，“阁下……至少是三品炼药师？”

雅妃也惊住了。她见过不少炼药师，包括加列家族那位自诩“天才”的二品炼药师，但从未见过如此精纯的丹药。她看向黑袍人，语气不自觉地放软：“贵客这丹药，打算如何处置？”

“拍卖。”萧炎的声音依旧平淡，“我这里有四枚，效果一样。”

他又掏出三个瓷瓶。老者连忙接过去，每打开一个，脸色就更白一分，最后几乎是捧着丹药，对雅妃道：“雅妃大人，这等丹药，足以压轴！”

雅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她走到黑袍人面前，微微欠身：“不知贵客是否愿意留下姓名？日后若有需要，拍卖行定当效劳。”

萧炎沉默片刻。他知道雅妃的心思——她不仅是拍卖行的主事，更是加列家族安插的眼线，精明得像只狐狸。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更懂得“价值”二字。

“不必。”他顿了顿，补充道，“丹药卖出后，钱送到萧家即可。”

萧家？

雅妃和老者都是一愣。乌坦城的萧家，不是那个日渐衰落的家族吗？怎么会和这位神秘的高阶炼药师扯上关系？

“还有，”萧炎的目光透过帽檐，落在雅妃脸上，“别让加列家族的人插手这单生意。”

雅妃心中一凛。她听出了话里的警告，却也嗅到了一丝机会。能让高阶炼药师特意点名避开加列家族，这背后的文章可就大了。

“贵客放心。”她立刻应道，眼神里多了几分笃定，“拍卖行自有规矩。”

萧炎没再多说，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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