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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空气又湿又冷。我握紧手机,手电筒光束在墙上缓缓移动。生锈的金属架子歪歪扭扭地靠在墙边,上面堆满了发霉的纸箱。角落里散落着几根生锈的钢管,像是被什么人匆忙丢弃的。
"门已开"。
那几个字就刻在正前方的水泥墙上,暗红的颜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我蹲下来仔细看,指尖刚碰到墙皮,就有一股刺痛从指腹窜上来。黑血渗出来,在墙面晕开,慢慢拼出新的字迹。
"归来者"。
我猛地缩回手,后背撞上身后的货架。一摞纸箱哗啦一声倒下来,惊飞了躲在角落的老鼠。它们吱吱叫着跑过我的脚边,消失在黑暗里。
脚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不是老鼠。也不是太宰。那声音很轻,但带着某种刻意的节奏,像是踩着某种古老的舞步。我屏住呼吸,看着楼梯口的光斑慢慢变暗。
"中岛先生?"
那个工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工具箱。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苍白,和昨晚那个青铜面具人几乎一模一样。他缓缓举起右手,食指指向钟楼方向。
我往后退了一步,腹部伤口又开始渗血。黑血滴落在地面,这次没有形成虎爪印记,而是像蛇一样在地上蜿蜒爬行,最后在工人脚边聚成一团。
"你终于回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记忆突然翻涌起来——暴雨夜,孤儿院的火光,还有那个把我从火场里救出来的男人。他也戴着青铜面具,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你是谁?"我的声音发颤。
工人没有回答。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铁锤,轻轻敲击墙壁。当!当!当!三声响声在地下室里回荡,震得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二十年前的事,你都知道对不对?"我继续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凉的墙壁,"孤儿院的火,那些符文,还有..."我举起铜铃,"这些都和你有关!"
工人放下铁锤,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我的呼吸一滞——他要摘下面具了吗?可他的手指只是轻轻抚过脸颊,然后指向墙上的虎爪印记。
"归门会。"他说,"二十年前的'门祭',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归门会?门祭?
"什么意思?"我问,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本就是我们的一员。"他向前走了一步,"从你出生那天起,你就注定要成为'门钥'。"
我摇摇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铜铃突然震动起来,掌心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那些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像苏醒的眼睛。
"所以这就是真相?"我攥紧铜铃,指甲陷进掌心,"我不是人类,也不是怪物...我只是你们计划中的道具?"
工人的眼神变了。他看着我,目光里有什么在闪烁,像是同情,又像是怜悯。
"太宰他..."我话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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