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什么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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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口腔中满是铁锈味，他现在只想吐。

贺峻霖：“（⋯⋯）”

他的任何解释都没有意义，因为在贺母眼里这都是在狡辩。

为什么在这个家里，贺母的存在感比贺父强这么多呢？

因为贺父算是入赘，所以一直占据主导地位，一直更强势的人都是贺母。

贺峻霖其实是跟母亲姓的。

每次贺母发飙时，贺父都只敢在一旁附和着她，然后再来总结，最后再给贺峻霖一些父子间的温存。

就如同现在这样，

不重要的角色1：“【贺父】霖霖啊，我们都是希望你好。”

不重要的角色1：“【贺父】你还小，青春期有一些悸动是正常的，但不要被这一点小情绪左右到情绪，明白吗？”

不重要的角色1：“【贺父】请退那两个背后说笑话的同学你做得很对，我们没有白培养你的正义感和道德感。”

不重要的角色1：“【贺父】但你的发心不正确，知道吗？”

贺父完美总结了贺母心中所想的意思。

贺母没有批评贺峻霖做错，她的重点是在他滥用职权为女同学出风头上。

这一点，贺峻霖的发心不正确，小小年纪有恋爱的苗头，她决不允许。

可贺峻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他只是觉得愧疚，所以听到那两个人在用林瑷礼当谈资时做了这件事情而已。

或许在那个时候贺峻霖就已经知道他会面对什么了，但他还是去做了。

不重要的角色1：“【贺父】还没吃饭吧？快去楼下让阿姨给你做点吃的。”

贺峻霖：“知道了，父亲。”

贺峻霖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了贺母的声音。

不重要的角色2：“【贺母】吃什么吃，不准吃。”

不重要的角色2：“【贺母】回自己家去好好反思。”

不重要的角色2：“【贺母】不要再让我发现你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

这是来自贺母的警告。

贺峻霖脚步一顿，但贺父却没有再出声，他墨色的双眸闪过失落。

最后，贺峻霖也只能轻抿双唇，将目的地从餐厅改成了地下室。

上车前他先去漱了个口，将嘴里的血腥味给清理掉。

站在镜子前，贺峻霖面无表情盯着镜子中自己的左脸的掌印，喃喃出声。

贺峻霖：“还挺疼的⋯⋯”

他明明没有贺父贺母说的那个想法的。

但他们都说他有，那他也可以有。

既然做什么都是错的，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他什么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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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整天都还没有吃饭，贺峻霖下车后感觉自己差点饿晕过去，于是他连忙找了一家最近的餐厅去吃点东西，也就是现在和林瑷礼偶遇的这家。

他今天甚至连身上的校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所以刚刚他的目光才会在林瑷礼的私服上停留了一瞬。

贺峻霖：“天使⋯⋯”

看着自己在手机上输入的备注，贺峻霖不由自主轻轻地念出了声。

林瑷礼：“嗯？什么天使？”

林瑷礼咽下嘴里的食物，懵懵地抬头看向贺峻霖，活脱脱一只可爱的小白兔样。

也不知道贺峻霖是不是被可爱到了，他轻笑着摇了摇头，突然看着林瑷礼说了一句——

贺峻霖：“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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