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不该再留下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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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瑷礼：“严浩翔……”

林瑷礼在心里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细得快要听不见。

林瑷礼：“为什么突然…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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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亮时，林瑷礼醒得比平常早。

屋外阳光透进来，照得房间温柔安静，可她没法从容地躺在床上。

早饭是保姆阿姨做的。

林瑷礼独自坐在餐桌前，早上陈叔叔和妈妈说有事外出，留下她和陈楚珩一屋。

陈楚珩比她晚下楼几分钟，穿着宽大的针织衫，头发还湿漉漉的，随意又随性。

林瑷礼坐在餐桌一角，吃得很慢，也很安静。

陈楚珩：“Hi，姐姐，早上好。”

陈楚珩声音清清淡淡，尾音上扬带点儿英式语调，没有多余情绪，像是在应付一次日常寒暄。

林瑷礼：“早上好。”

陈楚珩：“姐姐，昨天吃饭的时候你也太拘谨了吧，感觉都没吃几口。”

陈楚珩在林瑷礼对面坐下，语气有点明知故问的轻飘飘。

林瑷礼低下头，不作声，只把牛奶往前推了点。

陈楚珩：“还有～姐姐，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林瑷礼垂下眼睫。

林瑷礼：“我手机和ipad都被没收了。”

陈楚珩一愣。

陈楚珩：“因为月考那事儿？”

林瑷礼：“嗯。”

陈楚珩：“那你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我加你，你拿到手机了同意就行。”

林瑷礼：“好。”

其实林瑷礼觉得她们根本没有必要加联系方式，但她还是告诉了陈楚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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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林瑷礼都像透明人一样存在着。

客厅里放着电视，佣人收拾屋子，陈楚珩窝在沙发上给她的小猫穿小裙子，自拍、修图、发朋友圈。

只有她孤零零坐在落地窗边，指尖按着玻璃，有些发麻。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楚珩把自己那份糖醋排骨全拨进猫的碗里，然后提醒着林瑷礼。

陈楚珩：“姐姐，你多吃点嘛，瘦成那样都没什么存在感了。”

林瑷礼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食欲却在那一瞬间彻底散了。

陈楚珩：“你明天要出门吗？”

陈楚珩忽然问，语气平静。

林瑷礼：“嗯，我要去见朋友。”

陈楚珩只轻轻应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像是在翻社交软件。

过了一会儿，她又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林瑷礼。

陈楚珩：“你不要回你的手机吗？”

林瑷礼轻轻摇头，语气不带情绪。

林瑷礼：“不用。”

陈楚珩：“那你出门怎么联系人？”

林瑷礼：“带现金。”

陈楚珩没说话，只是移开视线，盯着远处阳台晃动的窗帘。

风吹进来，掀起一点发梢，她下意识把发圈往里收了收，掩住那点微妙的不自在。

其实陈楚珩想说些别的，但话都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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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六点，阳光收得细密，林瑷礼靠在阳台扶手上，风吹过来，衣角拂过她手腕那块皮肤，她轻轻一颤。

她的皮肤饥渴症好像又有了轻微发作的迹象。

就像细小的电流在神经末梢跳动，有点痒、有点酸、有点难以忍耐的空虚感。

林瑷礼的指尖蜷起，明知道没人能看出来，她还是下意识拉紧了袖口。

不该再留下了。

哪怕从来没人说过一句苛刻的话，但这里的空气也快让她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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