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数了,”沈砚按住祁野的手腕,指腹压在那只冷得发僵的骨色钛圈上,像按住一条随时会咬人的蛇,“你解剖了七个受害者,却不敢碰我脖子上的针孔——怕什么?怕我像他们一样,一碰就碎?”
祁野没挣,只是抬眼,镜片后的瞳孔在审讯室顶灯底下缩成一条细线,像手术刀划开夜色。
“不是怕,”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解剖刀背刮过骨头的冷意,“是怕数到第八个的时候,发现是我自己。”
沈砚喉结滚了一下,没说话。空气里海盐混着冷杉,像一场无声的雪崩。
祁野忽然笑了,唇角勾出一点锋利的弧度:“沈队,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嗯?”
“你每次靠近我,信息素都装得跟抑制剂似的。”祁野用指尖点了点沈砚左腰的枪套,金属扣在寂静里发出极轻的“咔哒”一声——沈砚眼皮一跳,手本能地攥紧了祁野的手腕。
“可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祁野的声音贴着耳麦,像一条湿冷的蛇顺着耳廓往里钻,“你的心跳,142。比死者最后一次心电图还快。”
沈砚的拇指擦过祁野腕骨内侧的青色血管,那里跳得比他还乱。
“祁野,”他低声说,“你腺体在烧。”
“我知道。”祁野偏头,后颈六个针孔在灯下像一排未完成的北斗,缺了最后一颗星,“所以我现在,特别想咬人。”
沈砚没退,反而往前半步,枪套抵上祁野的胯骨,金属扣和皮带扣发出一声闷响。
“咬吧,”他说,“但别咬错地方。”
祁野的瞳孔猛地放大,钛铱钩牙在唇边闪了一下,像一道被压抑的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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