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瞎子还挺横!” 麻脸笑了,挥起木棍就朝赵夜砸过来,“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是这儿的老大!”
周铁山想挡,却被麻脸身后的汉子推开。
就在木棍快砸到赵夜头上时,“砰!”
一声枪响!
不是赵夜他们开的,是李根——他手里握着那把装好子铳的母铳,刚才趁乱填了火药,对着天上放了一枪。
枪声在空旷的窝棚区格外响,震得人耳朵疼。
麻脸和他的人都愣住了,举着木棍的手停在半空。
李根喘着气,把铳口对准麻脸:“再动一下,就不是打天上了!”
他虽然紧张,手在抖,但眼神很凶——昨天试射时,他亲眼看见石子钻进树干,知道这玩意儿能打死人。
麻脸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这伙人真敢开枪。
“好……好样的!” 麻脸咽了口唾沫,慢慢放下木棍,“咱们走着瞧!” 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草棚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王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老李,你行啊!” 春丫拍着胸口,脸都白了。
李根嘿嘿笑了笑,把铳递给周铁山,手还在抖:“我……我就是瞎蒙的。”
赵夜却没笑,他摸着刚才被李根握过的铳身,说:“这铳,得有人专门练。”
他看向李根:“你有力气,眼神好,以后就由你练打铳——准头得练出来,不然真遇到事,打不准白搭。”
李根用力点头:“我练!保证练准!”
经此一事,窝棚里的气氛变了。之前观望的流民,有几个也凑过来,说想跟着干活,哪怕不给粮,管饭就行。
赵夜选了两个——一个会编筐,一个会挖野菜,人多了,就得有规矩。
“从今天起,” 他对所有人说,“干活记‘工分’,一个工分换一两米,攒够十个工分,能换一把自己的小铁锉防身用。”
他让王二用木炭在草棚的墙上画了个“工分表”,每个人名下画竖线,一天一画,清清楚楚。
傍晚时,三枚子铳都做好了,配上春丫做的铅环,装进李根锻打的母铳里,严丝合缝。
周铁山给每枚子铳编了号:“一、二、三,轮换着用,哪个漏气就修哪个。”
李根拿着这三把“子铳母铳”,在空地上练瞄准,对着枯树打了三枪,虽然只中了一枪,但比中午的“瞎蒙”准多了。
春丫做了锅稠点的野菜粥,还蒸了几个杂面窝头,分给每个人。王二啃着窝头,摸着自己攒的铜屑,说:“等攒够了铜,我给赵先生打个铜烟袋。”
赵夜笑了,他不抽烟,但知道这是王二的心意。
夕阳落山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很杂,不止一两匹。
周铁山的脸色变了:“是官军!听声音,至少有十骑!”
草棚里的人都紧张起来,王二连忙把做好的子铳和火药往柴火堆深处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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