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忽然笑了:"陛下终于来了。"他抖开手中包袱,露出半截染血的襁褓,"等您二十年了。"
萧煜的瞳孔骤然收缩。襁褓上的绣纹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东宫娘娘常用的金丝牡丹。
萧煜的瞳孔骤然收缩。襁褓上的绣纹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东宫娘娘常用的金丝牡丹。
"这是当年从火场里抢出来的。"谢崇文的手指抚过襁褓边缘,"谢家嫡长子降生时,陛下亲赐的织造局特供丝绸。"
地窖的霉味突然变得刺鼻。萧煜的后背抵着冰冷石墙,掌心的玉扣烙得皮肤发烫。他想起谢景澜书房里那幅《岁寒图》,画轴夹层里藏着的正是同样的金丝牡丹织锦。
"你如何证明这孩子还活着?"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谢崇文从箱底取出个木匣。掀开红绸的瞬间,一缕药香飘散开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本医案,每本封面都写着"东宫诊疗记录"。
"老朽是当年东宫的典药局令。"老人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灼伤,"火刑架上救回来的命,就为了等今天。"
萧煜的指尖抚过医案。最新那本的日期停在三日前,墨迹尚未干透。某个字迹引起他的注意——所有"脉象沉涩"的"涩"字,都习惯性多写一撇,正是御医房特有的标记。
脚步声从地面传来。
谢崇文突然剧烈咳嗽,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萧煜还没反应过来,那团东西已经塞进他手中。血腥气混着腐肉的味道,赫然是半块暗红色的令牌。
"快走!"老人将他推向暗道,"记住,血月当空时,谢大人脖颈后的印记会显现......"
冷风卷着霜雪灌入地窖。萧煜最后看见的,是谢崇文转身迎向脚步声的身影,像极了二十年前被抬出东宫的那个身影。
怀中的令牌硌着胸口生疼。萧煜钻出密道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他摸了摸衣襟内侧,那半块令牌不知何时又多了个物件——枚银色铃铛,铃舌刻着微小的龙纹。
城东传来早朝的钟声。萧煜握紧缰绳,忽然想起谢景澜每次退朝后必做的动作——用绢帕擦拭脖颈,即便那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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