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含泪抓起起居注和玉佩残片,钻进假山后的密道。背后传来禁军统领的厉喝:"逆贼杨昭,格杀勿论!"
密道潮湿阴暗,沈知意边跑边翻起居注。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触目惊心的内容:
【承平十五年腊八,取云氏幼子心头血...】
【承平十六年冬至,以云霆妻室骨灰为引...】
【景珩血脉特殊,需待其情动时取之...】
最后一页的墨迹还很新,是先帝临终笔迹:
【云氏女乃最后药引,腊八婚仪上取其处子血,可成不死药】
沈知意双腿一软跪在密道里。原来云家一百三十八口人的性命,不过是先帝长生药方上的一味药材!而萧景珩...萧景珩明知婚约是场谋杀,却还是...
土地庙里,青杏正焦急等待。见沈知意浑身是血地爬出密道,她惊呼着扑上来:"姑娘!"
"你知道多少?"沈知意死死攥住青杏手腕,"萧景珩究竟是谁的人?"
青杏哭着摇头:"奴婢只知王爷为救您,服了先帝给的蛊毒...每月十五发作时痛不欲生..."她解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梅花烙,"我们都是云家旧人,被王爷暗中救下的..."
沈知意脑中嗡嗡作响。所以萧景珩救下的不止她一个?那些"已死"的云家人...
"带我去见他们。"她突然说。
暮色四合时,沈知意跟着青杏来到城郊一处庄园。推开柴房暗门,走下长长的阶梯,眼前景象让她泪如雨下——
二十多个云家旧人正在地厅中忙碌!有她幼时的乳母,有教她绣花的刘嬷嬷,甚至还有以为早已问斩的二叔!
"小姐!"众人惊呼着围上来。
二叔云霁拄着拐杖上前:"知意,这六年来我们暗中搜集证据,就等平反这天..."他指向墙上地图,"先帝的罪证不止一处,血月阁里还有..."
"二叔,"沈知意打断他,"萧景珩可知道你们活着?"
厅内突然安静。乳母刘氏抹着眼泪:"王爷每月派人送银米药材,却从不露面...老奴听说,他是怕连累我们..."
沈知意展开那本起居注:"那这婚约..."
"是局也是路。"云霁长叹,"王爷若不接旨,皇上会派别人杀你;接了旨,至少能保你到腊八..."
沈知意望向地厅中央的沙盘,那里精确还原了皇宫布局。血月阁的位置,赫然就在皇帝寝殿下方!
"腊八前夜,皇上会去血月阁做最后准备。"云霁指着一条密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沈知意摩挲着铜印上的裂痕。父亲留下的"景珩可信"四个字,此刻重若千钧。如果萧景珩真是局中人,为何要暗示她烧毁证据?如果他另有所图,又为何一次次为她挡箭?
"姑娘..."青杏怯生生递来一封信,"这是王爷今早让人送来的,说若您来了这儿..."
沈知意拆开火漆,里面只有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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