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树后的可是逃奴?"为首的刀疤脸用靴尖拨开挡路的蕨类,"放下兵器,可留全尸!"
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我突然看清他们肩甲内侧的暗纹——不是押送队那种粗糙的锻打痕迹,而是精细的云雷纹。记忆里在哪本历史纪录片见过...等等,这是秦锐士的制式!
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打断思绪。我下意识翻滚避开劈来的长剑,后背撞在湿滑的青苔石上。军刀脱手飞出的瞬间,残缺的剑术图谱在脑海中自动展开,身体比意识更快作出反应——左手按住对方手腕反关节,右手精准夺过剑柄,旋身将剑脊重重磕在他后脑。
"咚!"闷响惊动整片林子。黑甲士兵像袋糙米般软倒,露出脖颈处狰狞的旧伤。
"找死!"剩余四人同时进攻。剑气带起的寒风刮得脸颊生疼,我却突然读懂他们剑法的破绽——基础剑术图谱正在自动解构秦军制式剑法!每一次格挡都精准落在对方力竭的瞬间,每一剑反击都贴着对方铠甲缝隙滑过。
直到第三柄剑捅进树干寸许,我才惊觉自己竟已打倒两人。掌心老茧被剑柄磨得火辣辣疼,喉头涌上铁锈味。
"住手!"
雄浑的嗓音震落枝桠积雪。我僵在原地,剑尖离最后名士兵咽喉不足三寸。那骑在乌骓马上的将军正缓缓摘下面甲,月光流淌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坠子般的冷汗突然浸湿后背——这张脸分明出现在过历史课本上!
"你是..."他勒紧缰绳,玄色披风扬起的瞬间,我看见他腰牌上刻着"蒙"字,"哪个部曲的?"
方言精通在这时突然失效,唇齿间只剩下现代普通话:"我..."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不是马蹄声,是更沉闷的、上百人的脚步声。将军猛地转头望向殉葬坑方向,那里火光冲天,映红了半个夜空。
"将军!郦山皇陵方向有异!"斥候从另一侧密林钻出,甲胄上沾着暗褐色血渍,"章邯大人传令——所有逃奴就地格杀,发现持剑反抗者,可疑!"
将军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鹰:"你刚才用的可是马其顿剑法?"
血猛地冲上头顶。我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的格挡动作,分明复刻了大学选修课上学过的古希腊重装步兵战术!
"绑了!"将军突然翻身下马,玄黑色披风扫过我脚踝时,我听见他压低声音用口音古怪的雅言道,"不想被当成叛军细作,就跟我走。"
粗糙的麻绳勒进手腕时,远处突然传来狼嗥。将军突然拽着绳索将我拉到马侧,剑锋擦着我的耳垂劈开扑来的黑影。温热的狼血溅在脸上,他近在咫尺的喉结上下滚动:
"记住,从现在起你叫惊蛰,是我家逃出来的侍剑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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