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西北方发现兵器反光!"斥候连滚带爬冲过来,头盔上的雪沫簌簌掉落,"不止是狼..."
蒙恬猛地转头,披风扫起一片雪雾。我趁机把电击枪塞进披风内袋,金属外壳烫得皮肤发疼——刚才连续射击让枪身过热了。这微小的动作没能逃过他眼角的余光。
"清点伤亡,重整队列。"他突然下令,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仿佛刚才那个满眼惊疑的人不是他。"把伤兵移到岩石背风处,用火折子点燃粮草车残骸。"
士兵们动作起来。我扶着受伤的副将往岩石后挪,他捂着流血的腿肚子,每走一步都倒抽冷气:"姑娘莫怕,蒙将军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那他..."
"他只是见不得妖法邪术。"副将突然压低声音,"上个月有个方士想用符水给士兵治病,被将军杖责二十赶出去了。"
寒风卷着火星掠过鼻尖,我闻到焦糊的布料味混着血腥气。十几只绿莹莹的光点出现在峡谷入口,像漂浮的鬼火。距离最近的那只猛然扑向一个落单的士兵,银白的雪地上立刻绽开一朵刺目的红。
"结环形阵!"蒙恬厉声喝道。
我下意识摸向怀中的玉佩,触手冰凉。章邯把它塞进我手里时说过:"持此玉者,如见扶苏公子。"那时他甲胄上的血还在往下滴,混着雨水落在我手背上,温热的触感此刻仿佛还在。
"姑娘快看!"副将突然抓住我胳膊。
狼群后方的雪地里,十几个黑影正快速移动。他们穿着和雪地同色的蓑衣,手中弯刀在闪电中反射出幽光。我突然明白那些兵器反光是什么了——胡亥的人根本没走干净,他们在等我们和狼群两败俱伤。
"它们过来了!"有人尖叫。
最前面的那头巨狼已经扑到盾阵前,利齿咬在青铜盾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蒙恬纵身跃起,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狼首应声落地,滚烫的血溅了他满脸。
就在此时,内袋里的电击枪突然发烫,烫得我几乎握不住。更诡异的是,那枚玉佩竟也开始发热,两种温度隔着衣物洇过来,在我心口形成一个灼热的漩涡。
"轰隆——"又一次雪崩。这次更近,雪块像冰雹般砸在岩石上。我看见蒙恬的肩膀被砸中,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手中长剑插进雪地里才勉强稳住身形。
狼群趁机冲破了缺口。一只灰毛狼直扑我的面门,腥臊的口臭熏得我头晕目眩。我条件反射地抽出电击枪扣动扳机——蓝色电弧撕裂风雪,狼身在空中抽搐成一团,重重砸在蒙恬脚边。
咔嚓。蒙恬手中的剑断了。不是被狼咬断,是他自己捏断的。
断裂的剑柄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掉进雪里。他看着我,又看看那具冒着黑烟的狼尸,喉结剧烈滚动:"你..."
狼群突然集体后退,发出不安的呜咽。那些蓑衣人也停下脚步,齐齐望向峡谷深处。风雪中传来某种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震得地上的积雪都在发颤。
玉佩烫得像块烙铁,我几乎要握不住。蒙恬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老茧蹭得我生疼:"那是什么声音?"
峡谷尽头的风雪里,一面残破的黑旗缓缓升起。旗面上的玄鸟图案在闪电中若隐若现。我认出那面旗——那是扶苏公子麾下最精锐的玄甲军军旗。可章邯明明说...
"玄甲军不是..."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蒙恬打断我,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更让人心惊的是,那些蓑衣人突然调转方向,朝着黑旗的方向跪倒在地。他们脱下斗笠的瞬间,我看见每个人额头上都刻着相同的烙印——那是始皇陵劳役的标记。
内袋里的电击枪突然发出滋滋声,像是接触不良。而那面黑旗之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策马朝我们而来。他穿着玄甲军的制式铠甲,银白的发丝在风雪中翻飞。
"章邯?"我失声叫道。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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