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墨老怒吼着将铁尺掷出,毒针撞在尺面上溅起火星。他反手扯开墙上褪色的舆图,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洞口,"要内讧等活过今晚!"
墨鸦盯着洞口犹豫的瞬间,城墙方向突然炸开骚动。不是厮杀声,是某种重物坠地的闷响,接二连三,震得脚下沙土簌簌发抖。
"是攻城锤。"墨老的声音发颤,他将油灯塞进我手里,自己抓起那架刚拼好的连弩,"秘库在天玑星位的地砖下,非攻令..."
一支火箭突然破空而来,钉穿了他的肩胛。墨老闷哼着跪倒,怀里的非攻令滚到我脚边,玉质被血染得发黑。
"带走!"墨鸦突然踹开手下,抓住我胳膊就往洞口拖。火箭如蝗群般掠过头顶,我回头看见墨老正用身体堵住门,连弩射出的木箭带着风声,将第一个翻墙而入的秦兵钉在墙垛上。
地洞狭窄得只能匍匐前行,泥土里混杂着腐朽的竹简气息。墨鸦的手烫得吓人,我这才发现他腹部插着半片断箭,血正顺着裤管滴在火把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为什么..."我想问为什么突然救我,却被他捂住嘴。前方传来齿轮咬合声,数十支青铜矛从洞壁骤然刺出,在火把映照下如同毒蛇吐信。
墨鸦抓着我脚踝猛地后拖,矛尖擦着我鼻尖划过,带出的劲风削落几缕发丝。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块令牌塞进凹槽,机关退去的轰鸣中,我看清他令牌上刻着"守藏"二字。
"墨家分三脉,"他撕下衣摆包扎伤口,声音轻得像自语,"矩子令掌传承,断机卫掌刑杀,守藏史...掌退路。"
前方豁然开阔,竟是座地下街市。倒塌的货摊积着厚厚的尘土,陶俑兵俑的残肢从沙堆里伸出,有的手里还攥着锈蚀的算筹。
"天玑位。"墨鸦指向中央最大的建筑,那座圆顶祭祀台的地砖果然刻着北斗七星。但当我将非攻令按在天玑星凹槽时,整个祭台突然下沉半尺,露出深不见底的暗渠。
渠水泛着诡异的蓝光,水面漂浮着数百具孩童骸骨,颈骨处都套着小小的青铜环。
墨鸦突然抓住我手腕,他的瞳孔在蓝光中缩成细线:"你到底是谁?真正的工匠女儿,见到'童殉渠'怎会眼睛都不眨?"
我想起穿越那天博物馆展柜里的战国竹简,上面记载着墨家"以童男童女为机括"的禁忌工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弥漫开来——方才跌倒时咬破了唇。
暗渠对岸突然传来锁链拖动声,某个庞然大物正从黑暗中浮现。墨鸦将非攻令塞进我领口,猛地把我推向暗渠中央的石墩:"记住纹饰!秘库门要转三圈半!"
他转身冲向那阴影,腰间悬着的守藏令牌在火把下划出金弧。我趴在冰冷的石墩上,看着那头鳞甲覆盖的青铜傀儡将他撞进渠水,蓝色涟漪中,墨鸦最后塞给我的竹简慢慢展开,上面画着——与我怀中玉玺完全吻合的凹槽图谱。
石墩突然剧烈震动,傀儡转向的脚步声震得耳膜生疼。我这才发现整个暗渠正在逆时针旋转,而傀儡背后的拱门上,十二颗星位凹槽正缓缓张开,像等待填补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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