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和咸阳宫暖阁里的檀香完全不同。我勉强撑起身子,发现这间密室比之前那个更小。四面墙都是银灰色合金板,地上铺着类似瑜伽垫的黑色软垫。他胸口的衔蝉纹章还在发光,红光映得整间屋子像浸在血里。
"你到底是谁?"我往后缩了缩,后脑勺抵着冰凉的墙壁。刚才系统上传数据时的记忆还在隐隐作痛,那些被篡改的画面像扎在脑子里的碎玻璃。
他突然笑了,眼角挤出细纹:"该说你是真忘了,还是装傻?"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平板,手指划过屏幕时蓝光在他脸上跳动,"这是上周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是间现代化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我正弯腰调试设备。身后突然出现个熟悉的身影——分明是眼前这个男人,但头发更长,还扎了个马尾。他伸手搭在我肩上,我回头笑了一下,露出虎牙。
"那天你说要去始皇陵工地。"他关掉平板,声音有些发涩,"打雷下雨,你抱着笔记本往骊山跑...后来玉佩碎了,你就..."
门外又传来机械始皇的脚步声,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他猛地收声,从裤兜里摸出个针管。这次我看清了,液体是淡金色的,像是掺了金粉。
"这是最后一支稳定剂。"他握着针管的手背青筋凸起,"注射后你能保持清醒,但会忘记一些事。比如..."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比如我们在实验室相处的那些日子。"
我盯着那支针管,突然想起现代实验室窗台上的绿萝。那天他说要帮我换盆,结果把土撒得满地都是。我骂他的时候,他笑着说"博士发火真好看"...
"为什么是我?"我听见自己问,声音轻得像飘在水面的落叶。
他还没开口,整间屋子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尖锐地响起,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他的脸色变了:"来不及了。"
针头扎进手臂的瞬间,我看到他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红光,和机械始皇眼里的光一模一样。
黑暗吞没意识前,我听到有人低声说:"欢迎回来,林博士。"
睁开眼时,鼻尖萦绕着潮湿的霉味。石室四壁渗出暗色水渍,头顶悬着盏青铜油灯,火苗在穿堂风中摇曳。我的手腕被铁链锁在石床边缘,锁骨处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那里浮现出半枚青龙胎记,和苏角身上的一模一样。
"终于醒了?"阴恻恻的声音从角落传来。赵高披着玄色深衣踱步而来,狼牙项链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幽光。他手里端着个青铜碗,浓稠的药汁散发出苦涩气息。
我扯了扯铁链,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石室回荡:"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赵高放下药碗,指尖抚过项链上的狼头图腾,"自然是唤醒真正的永生者。"
话音未落,整面石墙突然向两侧滑开。暗红光芒从通道尽头涌来,照得赵高的影子扭曲变形。我眯起眼睛,看到尽头立着扇青铜巨门,门上盘踞着九条龙纹。每条龙的眼睛都嵌着半透明晶体,在红光映照下忽明忽暗。
"看清楚了。"赵高抓起我的手腕,粗暴地将我拽到门前,"这就是你的本体。"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龙纹环绕的凹槽里,静静悬浮着半块玉佩——正是我在咸阳宫签到获得的那块!只是此刻它通体泛着血红,与记忆中温润的蓝光截然不同。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胸前的系统蓝光突然剧烈震颤,仿佛要挣脱皮肤飞向玉佩。
赵高嗤笑一声:"你以为穿越是天命?不过是失败的复制品罢了。"
他话音刚落,玉佩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现——
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激光笔,指着全息投影说量子纠缠;博物馆里解说员说"这位林博士用未来科技改写历史";暴雨夜抱着湿透的笔记本电脑赶往始皇陵工地,闪电劈中青铜灯的瞬间,玉佩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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