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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纱帘在蒋廷枫脸上投下光斑时，手机铃声突兀地炸响。他皱着眉摸到手机，听筒里传来白望尘清冷的声音："刚睡醒？"

蒋廷枫瞬间清醒，手肘撞翻了床头的水杯。水渍在木地板上漫延，像他此刻疯狂扩散的心跳声。

"我到你楼下了。"电话那头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三分钟，不下来我就用备用钥匙进门。"

手机啪嗒掉在床上，蒋廷枫赤脚冲进浴室。电动牙刷嗡嗡作响时，他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翘起的呆毛——活像只炸毛的萨摩耶。

白望尘倚在玄关处，宽大卫衣露出半截锁骨，蓝牙耳机泛着冷光。当他的目光扫过蒋廷枫的鸡窝头时，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要不先整理下你的行为艺术？"

"马上！"蒋廷枫冲向二楼洗漱间，却在楼梯拐角踩到昨晚乱丢的球衣，整个人扑进白望尘怀里。薄荷洗发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慌乱中抓住对方的卫衣抽绳，竟扯出个蝴蝶结。

"投怀送抱？"白望尘扶正他歪掉的衣领，"可惜今天图书馆要刷卡进门。"

洗漱间里，蒋廷枫正用湿梳子压着翘发。白望尘突然夺过吹风机："湿手碰电器，想上社会新闻？"

热风裹着檀香气息拂过耳际，蒋廷枫盯着镜子里交叠的身影出神。白望尘的指尖穿过他发丝，像在梳理某种大型犬的皮毛。当那双手无意擦过后颈时，他猛地抓住对方手腕："...痒。"

"娇气。"白望尘关掉吹风机，却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到似的缩回手，"吃早饭。"

共享单车穿过林荫道，白望尘的卫衣被风鼓成帆。后座的蒋廷枫偷偷拽他腰带："超车要罚款的，司机同志。"

"再乱摸就扔你下去。"白望尘耳尖泛红，却悄悄放慢了车速。

图书馆角落的双人座，蒋廷枫正偷瞄白望尘翻书的指尖，突然被女生打断："同学，能加个星吗？"

"抱歉。"白望尘合上书，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我是gay。"

女生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最后同情地看了眼僵成石像的蒋廷枫："理解，祝你们幸福。"

等人走远，蒋廷枫才找回声音："你他妈..."

"怎么？"白望尘倾身靠近，呼吸扫过他紧绷的下颌，"恐同？"

"我恐你大爷！"蒋廷枫一把攥住他衣领，却在四目相对的瞬间泄了气，"...下次用别的借口。"

白望尘忽然笑了，指尖点在他胸口："那你教教我，该说'我有男朋友了'，还是..."

话未说完，整排书架后传来颜枝意的尖叫："我就知道！你们果然在约会！"

回家路上，蒋廷枫突然抢过车把："现在换我载你。"

"理由？"

"后座能抱腰。"

白望尘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忽然拧动油门。疾风中，蒋廷枫的惊叫和心跳声震耳欲聋。

白望尘感受到腰间突然收紧的手臂，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故意一个急刹，蒋廷枫整个人撞上他的后背，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侧。

"故意的？"蒋廷枫咬牙切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手指悄悄钻进他卫衣下摆，在腰侧轻挠。

"看路！"白望尘猛地扭动车把，单车歪歪斜斜划过梧桐树的影子。飘落的黄叶中，他向后靠进那个温暖的怀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抱紧点。"

蒋廷枫收拢双臂，在飞驰的单车上偷偷吻了他的发旋。远处教学楼的钟声正好敲响，惊起一群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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