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在离开奈布的视线后,到了洗手间,他努力的平静了一下呼吸,摘下手套,他那根根分明,纤细长节的似艺术品的手,紧紧的握成拳,青筋暴起的像一天天青蛇,游沥在上面。
‘坏孩子’在他的意识不停的游走,不说话,却嚣张的在他的虹膜上写下他挑衅的话。
他面前的镜子上,不再只是他一个人的倒映,那些血渍像蛆虫一样蠕动的爬动上镜子,他只觉得恶心。
那些血渍歪七扭八的,最后变成一个个英文字母,在他眼前组成一段句:
Your cover-up is not the eternal solution.
只听“砰”的一拳,他的手砸向了他正对面的镜子上,镜子被他砸得有些裂缝开,以他的拳头为中心,像蜘蛛网般向四边角裂去。
而他面前的那段话,也因为拳头上传来的痛感而四散开来。
眼前恢复了平静,镜子破裂开来,他慢悠悠抽出丝绢,柔软的白色丝绸帮他拭去拳头上的血渍,洁白染上腥红,是怎么清洗都无法抹灭的痕迹。
‘闭嘴,坏孩子,我说过那是你,不是我。’
‘You're me.’‘坏孩子’嘲讽着他。
‘From the moment you started listening to me.’
‘是我听从,还是你的协迫,你最清楚’
杰克冷冷的回他。
自那个不眠之夜起,一切都变了。当“坏孩子”开始肆无忌惮地挑衅时,他被迫成为了沉默的旁观者,被迫成为那个清理罪证的人。而这一切,早已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某天清晨醒来时,铁锈般的气息萦绕鼻尖,陌生的血迹沾染衣衫。
这些无声的证据,赤裸裸地揭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只要他陷入沉睡,“坏孩子”就会毫无征兆地接管这具躯壳。
‘坏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无法控制的,脱离他掌控范围的,他不能放任,却也无可奈何。
他将染血的丝绢折好,丢进垃圾桶,动作机械得如同行尸走肉。
手套重新戴上,冰冷的皮革贴合着手掌,仿佛要隔绝一切温度。
这洗手台上留下一笔钱后,他离开了洗手间,奈布还在等他。
等到他回到奈布身边的时候, 发现已经上餐了,但奈布一口都没动,只静静的看着那盘牛排。
听见他回来时拉开椅子的动静,还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平静,却还透着几分若有所思。
“抱歉,亲爱的,久等了。”
杰克的话听起来有些抱歉时的愧疚,奈布一愣,然后摇摇头,表示没事并且理解。
“亲爱的,怎么不尝尝?”杰克坐下后询问他,他的那份是切片火腿,优雅的拿起餐刀叉,他尝了一口。
切片火腿的味道,和他以往吃的没有差别,但他的心情和以往相比却没那么个别致了,他春天颜色的眼睛里,在回忆‘坏孩子’说的话。
他哪还有品尝美味的心情。他的心情都被毁透了。
他的那份切片火腿,只尝了一口,他就被餐刀叉放下了,再也没有动了。
奈布看着杰克那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还是没说话,也把餐刀叉放下了,他也没什么胃口吃。
那块渗着血水的牛排摆在眼前,恍惚间将他拉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前线岁月。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当时的肉也是这般半生不熟,血水淋漓地淌在粗糙的餐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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