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克林特给的信封里,有两张信纸,一张是母亲写的,他一眼就能辩出来;另一张,是封他并不认识的字迹,却阐述了母亲的死亡,直白的,简洁的,告诉了他一切。
母亲的信件,他留在了身边,但他已经许久未曾见过母亲了,不是母亲离开的三年。
是他离开母亲的第九年。他记不太清母亲的样子了,也想不起来,母亲那时候怎么教他都学不会的民谣了。
现在他想学了,但母亲大概不会再教他了。
遗憾的底色太过悲凉了,他会记很久的。
怎么办啊,萨贝达,怎么回家啊,亲爱的萨贝达。
他想起了那封信里的枫叶,从佩兰德寄回尼泊尔,早就枯烂了吧。
像他一样。
对于三年前的委托,他接了两个;一个是杰克发布的:雇佣他成为爱人。另一个是富克林特的委托:信物。
富克林特的报酬是他拦下的,母亲唯一的回信,他没有拒绝的余地,那是母亲的回信。
富克林特笃定了他的心理,所以没想过他两边都骗了。
他并非轻蔑于杰克的爱,他看得出那来自心脏深处的炽热。
但不能说他冷心冷情,毕竟谁敢说他没有过心动,谁又敢说他没想过永远,他也渴望爱。
但爱不是雇佣兵的全部。
杰克占了他全部的爱,但爱在他的生命中,只占了百分之二十。重量还是太轻了,所以他的离开,太果决了,和他的行事风格一样。
他离开了,就再次回到了单打独斗的状态;和卢卡,诺顿的联系甚少,反而和卡尔那个社恐的联系多了,大多数原因是因着卡尔处理尸体的手段。
太方便了。天知道,那棺材里或者焚尸炉里烧的,装的倒底是谁呢。
卡尔也是少数知道他这个住所的人;其他知道的,大多都去见上帝了。
冷风把他的是思绪吹的远,又把他的思绪拉回,算得个有始有终。
等头发干了,困倦的睡意像潮水袭卷而来,他这几天紧张而敏锐的神经抵不住,随手关了窗和灯,在好几天都没获得的休息机会中,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又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其他的,他记不太清了,但他记得杰克的脸。
出现在他眼前,他忘不掉的翠色眼睛里映着他的模样,杰克的眼里全是眷恋,他低头亲吻了他的唇,他的手攀上他的腰窝,他说了什么,他没听见。
他就又睡去了,后来他才知道,哪有梦那么真实,那是杰克真摸到他这来了,而那时候杰克说的是:我爱你。
杰佣:无可救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