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被悬挂在天花板上,风吹不进来,也就一动不动的挂着。
房间的窗户被关的严实,光线也被放下的窗帘全部挡在外头,屋里除了白炽灯,照出惨白的光来,气氛也被衬的,略带惨寂。
奈布背靠在墙壁上,坐在倒躺在地面上的冷冻箱上:他的兜帽已经被脱下来了,露出他内里的黑高领衣,他肩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
他让卡尔帮忙缝了线,然后随便包扎了一下。
唇缝间叼了根烟,没点上火的。卡尔不让他在这地方抽烟,他也并不喜欢烟味,只是他现在需要一些东西,来放松一下神经。
眼眸一动,他回神去看:房间的中央那摆着的那张手术台。
卡尔站在灯光下,面上的口罩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使灯光看不清他的神色。
手上戴着手套,针和线拿在纤长的手指间,他皱眉头,神情有灰黯色的不耐。
针线穿梭在面前手术台上那人身上缝着线,针刺穿皮肤,他的动作干净利索。
等卡尔快缝完了,奈布才从冷冻箱上跳下来,长筒马丁靴在这空寂中发出一声声“嗒”,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向卡尔走去,卡尔手中的动作没停,灰色的眼眸撇了奈布一眼,又重回到手中的针线上。
奈布站进灯光下,也打出一片阴影在卡尔旁边,看着卡尔手中的针线在杰克身上穿过皮肤,把裂开的伤口缝在一起,他叼着烟,眼眸被垂下的睫毛掩住。
看不清海色的思绪,沉默着,他也不说话。
等卡尔把缝在伤口处的线收紧,他抬眼又看了一眼奈布,声音平淡,却有着一股不耐:
“奈布,我说过,我讨厌麻烦。”
尤其是这种麻烦。
奈布叼着烟,听见了卡尔和他抱怨的话,眼神落在手术台上的杰克身上,此时他昏死着。
被奈布打在后颈处昏过去的。
奈布也不是没想过把杰克带去黑诊所去看伤,只是想起,在那不知道多久没换过的血水里的铁器具,他还是把杰克拖来了这里。
起码,卡尔不会嫌麻烦一手术刀给杰克捅死。
“抱歉,麻烦你了。”
奈布说着,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歉意,卡尔语塞一时:听不出任何的愧疚,只有问心无愧般的平淡。
在绳上打了个结,用剪刀剪断线绳,卡尔算是把杰克的伤也缝好了,撇了一眼,还在旁边的奈布。
他把针和线全扔进了那盛着酒精的托盘中,边收拾着手术用具,边和奈布说:
“一百七十英镑,少一点都不行。”
所谓好兄弟,明算账,算狠账。
奈布只顾着垂眸看着杰克,没什么太反应就点了点头,他也不差那点钱。
他的钱早不用寄给母亲了,雇佣费便全都在他这里了,每每顶着鲜血及其极大风险的任务,其雇佣费自然是少不了的。
卡尔语气中没有对他们俩身上的伤的由来,表示出好奇。
他收拾好用具,便径直走向房门那边,准备离开了。
他真是没一点好奇的兴趣,其实他想想也知道,杰克身上,手掌上的刺穿性伤口都是奈布刺的。
至于原因,他实实在在没那个兴趣,听他们打野战的原由,只是离开前,他还是叮嘱的说:
“这是我的地方,不要在我的地方上乱来。”
叮嘱吗?其实更有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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